冬去春来,四季轮回。
一切都和往年一样,冬天过去是春天,夏天过去是秋天,树叶渐渐由绿变黄,有些已调落在秋风中,好像一切都要将进入一个潇条的季节:
东方美术学院的校园里,一切都很平常,虽然时间的转移,校园里的景色,由热闹的夏季进入略显沉静的秋季,然而,人却越来越多。
一年一度的暑假,随着一种轮回,就这样,又被一阵欢声笑语声和一阵阵轻盈的脚步,送回了校园。
在经过这样一个同样的暑假,赵文娟似乎和别人不同,一个假期,使她比以前成熟了许多,昔日少女天真浪漫的情怀,此刻,一下子变得深沉起来,甚至有些时候,深沉得有些抑郁。在暑假的这一个多月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太多了,她不得不承认,她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同时,也失去了自己所不愿失去的东西,特别是想到被琼辱侮时,心里便感到一阵撕心的疼痛,感觉到所有和韩子健的幸福,均被这层可怕的阴影笼罩着,使自己无法去靠近。
开学这段时间以来,赵文娟常常独自一人,来回在教室、宿舍,这二点一线间,常常独自一人,站在校园的草坪上,对着星空,对着远方遥望,唯一能使她激起情趣的,是对子健寄予的深深的思念!
每逢周未的夜幕降临,夜深人静的时候,被一周的功课压得透不过气的她,会在校园的某个角落,找到自己的位置,独自静思,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为他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一块宁静的天空给他,等候他随时的到来。
她知道,她需要他,需要他的爱,也需要他接受自己对他的爱,她会将自己的一生毫不保留地交给他。
这段时间以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己常常吃不下饭,头有些晕,有时还有些恶心,她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因为这段时间总没有很好地自己顾及自己,把过多的心思都花在了对过去的回忆,确切地说是对韩子健的回忆,对整个假期的回忆!
她自己也很想去医院作一次检查,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没去成,不知是因为自己懒惰,还是因为自己抽不开身来,似乎是,似乎又不是。
昨天,恶吐的很利害,自己实在忍受不了,于是,才下了个决心去医院作了一次检查,而诊断的结果却使她如五雷轰顶,病历卡上显赫地写着“有孕”二字,她滕葛般地纠着她的心,赵文娟眼前发黑,差点没摔倒在地,回到宿舍,她一连躺了好几天,她无法去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虽然,这种“病“有时是千百万人所渴望的,而对于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她来说,来的实在太早,也太仓促。
这几天,老师和同学们都接连不断地来看她,可面对同学们一张张热情的脸,赵文娟的心里更愈加异常地难受,一种深沉的悲伤,直刺她那本已伤感的,破碎的心。
她的心在和她的意志斗争着,考虑是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还是为了爱情,放弃求学之路?对她来说,在学业与爱情之间,她畏畏瑟瑟,不敢贸然作出决定,至少在现在,她判断不出哪个更为重要,该如何去正确选择,她需要帮助,更需要理解。她需要老师、同学的理解和帮助。也需要家人的理解和帮助,更需要子健的理解和帮助,可自己无法向他们开口,那一定是丢人现眼的事,而唯一能给她一点希望的,是求助子健,子健是会理解的,因为,这毕竟是她和他的结晶啊!对,还是应该首先和子健商量一下,然后,再和家里商量一下,只能是这样了!
赵文娟下定决心以后,用颤抖的手拔通了韩子健的电话。
韩子健一连请了好几天假,这些天来,他的心里很乱、内疚和痛苦像二柄利剑一样刺着他的心,他无法逃避自己亲手给自己围筑的围墙,他除了接受之外,已别无选择!他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然而,昨晚,杜云萍给他的那个电话,给他更增了一份刺激,他不敢相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捏造的一个事实?可是,不会的呀,云萍不是那种人,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这自己是知道的,她是不会耍什么花招的。那就果真有这么回事?
韩子健不敢再深想下去,如果真如杜云萍所说的那样,那这次就不只是以前的那点用后悔所能原谅的了,那一定是不可饶恕的错!不但对不起赵承维和赵文娟父女俩,更对不起九泉下的父亲!
杜小曼是什么人?在电话里杜云萍没有说,她怎么知道这些,又怎么会和陈敬天有关系?陈敬天又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她?韩子健越想越糊涂,头脑中塞满了问号,百思不得其解!
韩子健坐在沙发上,心情乱得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把他从繁杂的思绪中给解脱出来。
韩子健顺手提起电话。
“喂!”
“喂,子健,我……”对方的心情似乎很痛苦,说不出话来。
“文娟,是你?”这声音对韩子健来说,早已熟得不能再熟了。
“文娟,你怎么了?你不是在学校吗?”韩子健惊奇地问道。
“我,我……你……”赵文娟的话显得语无伦次。
“文娟,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你快告诉我!”韩子健焦急地问。
“……”
赵文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抽泣着。
“文娟,你怎么啦,快告诉我嘛!”韩子健大声地说道。
赵文娟仍抽泣着。
“文娟,你现在在哪里?有什么事你就说嘛,我在静听着呢,不要哭,哭又有什么用?”韩子健静下心来劝道。
“子健,我……我……”赵文娟的心紧张到了极点,还是说不下去。
“文娟,不要紧张,你说吧,我在用心地听着呢。”韩子健鼓励着她。
“子健,我……”赵文娟停了停,忍住悲痛,鼓起勇气说道:
“子健,我已经有了我们自己的骨肉!”赵文娟还没说完便哭起来。
“什么?文娟,你说什么?”韩子健的脑子“嗡”地一声,像是开了花,站在电话机旁,呆若木鸡似地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你是在骗我!文娟,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的心里现在好烦!”
“子健,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也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子健,相信我,这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这回,赵文娟没有哭泣,十分镇静地说。
韩子健听了她令人不容置辩的话语,犹如未愈的伤口上,再度撒了一把盐,疼痛使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已精疲力竭!
韩子健握着话筒,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子健,你说话呀!子健,你不要担心,为了我们的爱,我会作出选择和牺牲的。”赵文娟打电话给他,本想从他哪里寻到安慰和主张,没想到他的心绪比自己更糟,自己又不得不返过来去安慰他来。
“文娟,我对不起你。”韩子健终于从良知上发现自己的过失,不仅是现在,而是从一开始起。
“子健,你不要说这种话,这是我愿意的,我愿意这样,你要埋怨就埋怨我好啦!”赵文娟能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体贴地安慰着他。
人们啊!当你用一种恨去进行报复时,而得到的却是真诚的爱的回报时,你便多了几分自责,特别原本是一种错误时,更是自悔的无地自容,韩子健也不例外,此刻,他的心正在接受他良心上的谴责而不能自拔!
“文娟,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韩子健终于理智起来。
“子健,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此刻,赵文娟温柔的像只温驯的小猫。
这件事,对韩子健来说,真如是雪上加霜,这些天来,自己一直被情所困惑着,前面的事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却又给他当头一棒,给他重重一击。
此时,韩子健的头脑已是一片浑浊,根本拿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但他知道,他必须处理好这些复杂的关系,然而,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韩子健沉思片刻,心神不安的问道:
“文娟,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在学校还在家里?”
“子健,我现在在学校,这件事我没告诉家里,我只想听到你的意见。”赵文娟怯怯地说。
“文娟,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怎么样?”韩子健小心地问。
“子健,你想怎么样?”赵文娟紧张地问道。
“文娟,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是要孩子建立家庭的时候,你需要去完成你的学业,对不对?”韩子健耐心地劝导她。
“你是说去医院做人工流产?子健,你不要这样,这可是我们的亲骨肉啊!子健,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为了我们未来的家,我宁愿放弃现在的学业,子健,我们马上结婚,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的。我能胜任,我一定会做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赵文娟惊慌地一口气说了许多。
一颗女人的心啊!包含多少善良和依赖!
“文娟,你听我说嘛,我不是不想要我们的孩子,而是现在不是时候,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是不是?我们现在都还很年轻,等你毕业后,我们再作选择,好不好?”韩子健极力想说服赵文娟放弃这个念头。在他看来,现在不管怎么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太盲目了!
“子健,你不要说了,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合适,对不对?”赵文娟又开始哭泣起来。
“文娟,难道你体会不到我的一片苦心?我这都是为你在着想啊!”韩子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利害。
“为我?”赵文娟不禁地问。
“子健,你想想,作为一个女人,除了自己已心爱的男人和自己的孩子外,还有什么不可放下的!子健,我愿意日后用百倍的痛苦去换取今日的幸福,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愿意,子健,答应我,不要带我去医院,好不好?”赵文娟边抽泣,边哀求着韩子健。
此时,韩子健的心也如刀扎,男人也是人,也需要爱,也想建立起自己的家庭,男人也更需要女人的关心和体贴,男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没有情感的动物,男人更懂得怎样去珍惜和接受爱!
韩子健之所以不去接受赵文娟的至爱和拒绝自己亲骨肉的诞生,也是事出无奈!
家是爱的驿站,是温馨的港湾,韩子健又何尝不想有个家?至少在受伤的时候可以享受一份来自家的温馨和安慰!可是,他现在的苦处又可向谁诉说?这毕竟是自己一手酿造的苦果啊!
面对赵文娟揪心的泣诉,韩子健的心也软了下来,男人的心也是肉做的,泪水在他的眼里打着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男人也有泪,伴着男人泪流下的,不仅仅是一种痛苦和伤悲,更有一种决心和勇气,它会使山动摇,使海沸腾!它能将整个世界燃烧起来!
“文娟,你不要哭了,其实,我的心和你一样,在被一种无形的痛苦煎熬着,我答应你,不再和你去医院。”韩子健的泪,竟也偷偷地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
“子健,你是答应我啦?”赵文娟一阵惊喜。
“文娟,好好地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知道吗?”韩子健拭去脸上伤感的泪痕说道。
“子健,我会的,我一定为你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给你一个健康和幸福的家!”赵文娟非常感激。
“好,过几天我去接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最好还对家里人说一下。”韩子健吩咐着赵文娟。
“子健,我会知道怎么做的,我等着你的到来!”赵文娟激动地说。
“好,就这样,再见!”
“再见”
韩子健放下电话,足足在那站了有二分钟,才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头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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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大山的爱从杜云萍的身上得到些许回报以后,生活更使他扬眉吐气,每天都觉得太阳是新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心情也特别好,也许上帝就是这样的怪,当你帐然失落时,他却给你一个苦难十面埋伏,当你兴奋高歌时,他又会给你来个幸福四面楚歌!
对赵大山来说,这次好像是上帝的故意安排,组织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机会,决定派他和杜云萍一起去南方某城市参加一个全国性的笔会,赵大山接到这个通知整整兴奋了好几天,他知道,这次除了完成组织上交给的任务外,还要完成一项特别的任务!
今天,赵大山起得很早,整理就绪,带着对未来的希望,带着对爱情的憧憬,及初恋所特有的感觉,和杜云萍一起,登上了波音747飞机。
某城,南方一变现代化大都市,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两人一下飞机,便随着嘈杂的人群沉浸在大都市的氛围中。
“来,给我吧。”赵大山从杜云萍的肩上御下包,背在自己的肩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来。”杜云萍心里有些热乎乎的。
“来,这个也给我吧。”赵大山伸手,又去接杜云萍手中的包。
“嗯,这太不公平了,人家看见了会说我是个虐待狂了。”杜云萍望着赵大山笑着说。
赵大山也笑了。
“那我一定也是个幸福的奴隶了。”赵大山也打着趣说。
杜云萍友好地瞪了他一眼。
赵大山一吐舌头。
“哇,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杜云萍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对了,大山,这次笔会准备作哪方面的报告?”杜云萍仰起脸突然转向正题。
“文学与理性。”赵大山一仰脖子将肩上的包向上送了送。
“怎么,想补救文学的漏洞?”杜云萍看了看赵大山,笑着问道。
“只想作种会试,让大家引起共识,文学是人类的文学,是群众性的,而不是个人的文学。”赵大山开始侃起文学来。
“但愿你这次能够取得成功!”杜云萍祝福道。
不知不觉中,他们随着人群走出了机场,赵大山要了辆计程车,开始向会议招待所驰去。
接待他们的是位年轻的小姐,匀称的身材,配上一付端庄秀丽的脸蛋,性格爽朗,全身秀着一付灵气,着实是块公关小姐的料!
“二位一定是××报社的吧!”她的微笑中带着几分温柔和美丽。
“对,刚下飞机。”赵大山忙答道。
“噢,二位太辛苦啦,旅途一定很劳累吧?来,到这来,那边为你们准备好了房间,进去休息休息吧。”这位服务小姐边说边帮他们搬行李。
“小姐,请问你该怎么称呼?”赵大山很礼貌的问道。
“你就叫我‘小李子’好了。”她轻快地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就是赵大山先生叫,这位一定就是杜云萍小姐啦!”小李子笑盈盈地问道。
“李小姐怎么知道的?”杜云萍有点迷惑不解地问道。
“不要叫我李小姐,叫我‘小李子’好了。”小李子好像是在纠正着杜云萍的错误。
“其实,这不需要问我,只是你们在报到上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小李子笑着说。
“噢,原来如此,那你一定是位文学爱好者了?”赵大山从她的言行中多少也看出她的几分爱好来。
“算你说对了,我到这工作的目的,就是要向你们这些‘大家’们取取经。”小李子放下手中的包,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来,这是你的房间,满意吗?”小李子回过头来向赵大山说道。
赵大山随意环顾了一下,房间里收的整整齐齐,日用品全部备齐。
“来,杜小姐,你也暂先在这歇会吧,呆会儿我去把你的房间打开,你再过去,就在隔壁,很方便的。”小李子向站在门口的杜云萍亲切地招呼道。
“谢谢,李小姐,真是麻烦你啦!”杜云萍感激地说。
“啊呀,杜小姐,你又叫错了。”小李子调皮地说。
“对,你又说错了,应该是,小李子,真是麻烦你啦!”赵大山故意在一边一字一句地帮杜云萍纠正道。
小李子快活地笑了,笑得很甜,也很纯!
“谁叫我不像你们一样,不是‘大家’呢。”小李子坦然地说。
“你也是我们大家的一部分啊?”赵大山故意曲解了她所谓的‘大家’的意思,笑着说。
“我才不想占你们的便宜呢,你们才是真正的‘大家’,天生的一对呢!”小李子毫无顾忌地说。
赵大山笑着望了一眼杜云萍,杜云萍的脸一阵绯红。
“好啦,不打扰你们了,快休息吧,再见!”小李子轻松地像只小鸟,顺手带上门飞了出去。
赵大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杜云萍,杜云萍也看了看他,二人相视一笑。
“你看,人家说咱俩是一对呢。”赵大山故意重复小李子刚才说的话,笑着对杜云萍说。
“谁敢和你对呀,和你一对眼,我的眼睛就发涩!”杜云萍却故意将这‘一对’扯到对眼上去了。
“为什么?我又不是一只老虎!”赵大山看着他眼前的爱人,怦然心动。
“你虽然不是一条虎,但你的眼光却像一团火,直烧人的整个心扉。”说完,杜云萍的目光躲开赵大山的视线,她弯下腰,打开身边的包,顺手从里面拿出一袋水果来。
赵大山像一个被宠的孩子,感到幸福和甜蜜,笑着说。
“是吗?其实,不但是你,有时,连我自己也是如此,当我失望时,我更痛恨这双多情的眼。”赵大山钟情地看着她,似开玩笑,又像不是。
杜云萍的血开始沸腾起,浑身烧得像团火,身子似乎也有点颤抖起来。她生怕他看见,于是,赶紧端起刚从包里拿出的水果,说道:
“等等,我去洗一下。”杜云萍不敢再抬起头去看他一眼,只好借去洗水果的机会去逃避他那多情的网。
然而,杜云萍情感的变化,丝毫也逃不过赵大山那双多情的慧眼。
“云萍,你为什么要逃避我?”赵大山站起身,挡在杜云萍的前面,目光像火一样地燃烧着她。
杜云萍被烧得浑身不安,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低着头,站在赵大山的面前,一动不动。
是啊,自己为什么要逃避?赵大山的话像剑一样刺痛着她的心,是为韩子健钟情?还是为自己保持一种贞洁。
韩子健?韩子健对得起谁?他值得自己去这般专一吗?保持自己的贞洁?难道不去接受别人的爱,本身就是一种贞洁?而这贞洁又能持续多久呢?那以前和子健在一起时,都是一种不贞洁的表现?
杜云萍心里充满了矛盾,说也说不清满脑子的问号。
“云萍,你不要再这样了,让我们一切顺其自然,好不好?”赵大山从她手中接过那盘水果放在桌子上说道。
杜云萍站在那里,像个木偶,一动不动,赵大山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温柔地看着她。
“大山,人有时候是很虚伪的,是不是?”杜云萍看了一眼赵大山,声音颤抖着问道。
“云萍,你为什么要这样自己消受自己”赵大山望着她痛心地问道。
杜云萍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觉得好累,有时令自己也深感不安。”
“云萍,为什么你不去主动选择生活,而偏去要生活选择你?知道吗,你在日渐憔悴?”赵大山激动地说。
“大山,你不要说了!”杜云萍扑倒在他怀里,抽泣着。
“云萍,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子,我的心犹如被霜打一样,我爱你,不仅仅是和你在一起分享快乐和幸福,你的痛苦也是我的一部分。”赵大山紧紧地搂着她说道。
此时的杜云萍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的心实实在在被他捕获了,她已没了太多的顾虑和埋怨,她做了他的俘虏,但她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