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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爱(第六章)

  游泳馆

  

  游泳池里。

  

  杜小曼拼命地向前划着,并不停地回头向身后看着。

  

  就这样,她一口气划出了能有三十多米远。心杨,再过去儿功夫,就超过五十米了。胡子哥,看你有多大本事,还能把我追上?

  

  这时,大胡子站在岸上,正做着泳前各种准备动作。只见他,双手抱颈、弯腰、下蹬、起立。不紧不慢地做着一套运动员的动作。他那两块硕大的胸大肌随着他的动作,坚实地运动着。显示了他雄厚的实力。特别是他那浓密的,又粗又黑的护胸毛严严地护住整个心窝,甚至小腹部。两条腿象二根柱子一样,傲然地屹立着。

  

  这时,他摘下蛤蟆镜,擦了擦,然后又戴上,深深地伸了个懒腰,看着水中的恋人,笑了笑,然后大声向池中的杜小曼叫道:

  

  “喂,小曼,注意!蛟龙可要入水啦!”

  

  只见他,一个鲤鱼掠水,一头扎入水中。这是一个漂亮的动作,整个过程优美、麻利、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杜小曼听到喊声,不敢怠慢,伸开双腿,收腹、提气,头左右不停地摆动着。时而蛙泳,时而又自由泳,她此刻正在使着全部的看家本领,犹如一条小小蛟龙在水中畅游着。

  

  而大胡子周海涛,一入水中,便像孙悟空进了水帘洞似的,时而沉入水底,时而又微微落出水面。整套运动优美、协调、耐看!而整个运动都没有一点水花,人如在仙境中游弋,自由自在。

  

  此时,杜小曼有点喘气了。动作也渐渐慢下来,不如以前那样挥洒自如了,而杜小曼的心却没有向其他地方想,只是一个劲拼命地向前划。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坚持、坚持、再坚持,再坚持三十米领先地位。胡子哥看你还不拜倒在我的脚下,杜小曼高兴想着,越发更用力了。

  

  而大胡子仍不紧不慢地向前游着,不时地还玩着各种花样。这时,大胡子一个技巧动作之后,悄悄探出了头看了看前方的目标,仅一步之遥,实乃唾手可得。大胡子得意地笑了。于是,他一个下沉,又没入水底。

  

  杜小曼拼命地划着,还不见身后有水动,心中高兴极了!坚持!还有十米!杜小曼使出了全部解数,头了不回地划着。

  

  还有五米!胡子哥,看你拜不拜倒在我的脚下!

  

  三米,二米,一米!

  

  到啦!杜小曼高兴了!

  

  杜小曼刚想站起,水里早有两只大手,一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臂部,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腰部,硬是将她又轻轻地送出了水面。

  

  杜小曼惊呆了!

  

  这时,大胡子将她娇嫩的身子轻轻翻转过来,把她抱在胸前,看着她逗人的脸蛋,微微一笑。

  

  “亲爱的,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大胡子笑嘻嘻地说。

  

  杜小曼的脸通红,不知是兴奋,还是因为羞涩,心怦怦地乱跳!

  

  “怎么,还不认输吗?”大胡子又开口说话了。

  

  “嗯,本来就是我先到嘛,你赖!你赖!”杜小曼用小手捶打着大胡子的前胸,撒着娇。

  

  “好,我就叫你输的心服口服,来,咱们再来一次,这次让你先游五十米!”说丰,大胡子就要将她放下来,重来!

  

  杜小曼紧紧搂着大胡子的脖子。

  

  “不嘛,不嘛,我认输了还不行?”杜小曼的额头羞涩贴在大胡子的胸前,并用手不停地拔弄着大胡子的护胸毛。

  

  大胡子兴奋极了,紧紧地抱住她的白嫩的胴体,低下头,亲亲地吻着她诱人的脸蛋。杜小曙微微地闭上眼睛,任他亲吻着。

  

  杜小曼和大胡子离不开了游泳馆,信步走在海边的绿荫地的林荫道上。

  

  杜小曼拉着大胡子的手,头紧停在大胡子的肩上,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大胡子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口袋掏出支香烟点燃,含在嘴里吸着。

  

  杜小曼吸了几口大胡子吐出的烟,捂着嘴,连连咳嗽几声,大胡子望着妖弱的她,心痛至极,捻灭了只吸了几口的香烟,双手将她紧紧揽杜小曼抬头望了望大胡子,嫣然一笑,轻柔地说:

  

  “怎么不抽了?”

  

  “怕伤着小姐的贵体。”大胡子逗趣道。

  

  “不,你说错了,不是小姐,应该是夫人才对。”杜小曼笑着说。

  

  “夫人所言极是,方才小人言出有误,还万望谅解。”大胡子笑着说道:

  

  “啊,免了,本夫人不怪就是。”杜小曼学着官腔。

  

  “谢夫人。”大胡子这才站起身来。

  

  杜小曼扑上去,一把搂着大胡子的脖子,二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团。

  

  “对了,胡子哥,你还欠我一样东西呢!”杜小曼笑了个够,攀着大胡子的肩头说道。

  

  “夫人,不知小人欠你何物?”大胡子回头望着可爱的小曼

  

  “怎嘛?你倒是吃了果子忘了浇对了?”杜小曼笑着说。

  

  大胡子也笑了。

  

  “那叫吃子果子忘了树,什么还忘了浇树。”大胡子给纠正道。

  

  “不浇树,死了,以后你还能吃得着吗?傻瓜!”杜小曼用手指一点大胡子的鼻尖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欠你什么你就说吧!”大胡子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

  

  “怎嘛,胡子哥,你真忘了?看了我的情诗,你的呢?”杜小曼一伸手。

  

  “就为这事也讨帐?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吓得我以身相许,来,给低!”大胡子在在袋掏着,然后照着杜小曼伸过来纤嫩的小手就是一巴掌。

  

  杜小曼“哎哟!”一声,知道上当,大呼一声。然后,抱住大胡子便搔起痒来。这可是她长期以来,摸索出来的一个绝招。她知道,大胡子最怕痒的。这一招果真奏效,大胡子吓得左躲右闪的,急得大呼:

  

  “饶命,饶命,小姐高抬贵手,饶命啊!”

  

  “你说什么来着,刚教你的又忘了?”杜小曼继续加紧攻势。

  

  “噢,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大胡子立即改口,求饶道。

  

  “给不给?”

  

  “给,给,给,我给……”此时的大胡子已狼狈不堪。

  

  杜小曼这才收住攻势。

  

  “给!”杜小曼又伸出手来。

  

  “不过,这得有个条件。”大胡子停止了笑,说道。

  

  “什么?条件?好,我要叫你无条件投降!”杜小曼说着,又要展开攻势。

  

  大胡子见势不妙,双手赶紧高高举起,妥协道:

  

  “我投降,我宣布无条件投降!”

  

  “那,你就给我拿降书顺表吧!”杜小曼又伸出手来。

  

  大胡子挺了挺身,摸了摸他又浓又密的胡子,晃了晃那大脑袋,朗声颂道:

  

  “玫瑰花下死,做鬼不害羞!”

  

  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来。

  

  杜小曼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大胡子打开纸条,神秘地看了看,然后,又合上。

  

  “小曼,你看,前面有一块草坪我。我提建议,我们背着身子,向后倒退过去,看谁先到,要是你先到达那块空草坪,不但把这给你,而且,还赏你一样好东西,保你满意。”大胡子用手一指前方。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空出一块草坪来,面积不大,大约四、五十平方米,绿草如毯,真是一块栖身的好场所。

  

  杜小曼望着那块绿油油的草坪,心里甚是高兴,自己也早想歇会儿了。刚才一阵泳塞,早已筋疲力尽,多想找块地方休息一会儿啊!最好是躺会儿,所以,经大胡子这么一建议,竞一口应承下来。

  

  “好啊!说话可算数!”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虎难追!”大胡子一拍胸脯,气宇轩昂地说。

  

  杜小曼笑了。

  

  “那叫:驷马难追!”

  

  “虎比马更快!”大胡子笑着说。

  

  于是,大胡子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条长长的横线,两人背朝着那块草坪,齐横线并排站立。

  

  “好,你可站好了,看准,还要记住后面有树,到时候,撞倒在树上,可千万别叫苦噢!”大胡子提醒着杜小曼

  

  “好,你注意罗,我可要数数了,等喊一、二、三,就开始跑。”大胡子提醒杜小曼注意着。

  

  “快吧!别罗嗦了!”杜小曼似乎等待有点不耐烦了。

  

  “好,注意,一……二……三……!跑!”

  

  大胡子“三”还没喊出口,杜小曼便开始起退了,等大胡子回过神来,杜小曼已退出二、三米远。大胡子赶紧迈开步向“前”赶。

  

  别看他们之间这小小的距离之差,大胡子倒霉就倒霉在这一点距离之上。为什么?你看,杜小曼开始在大胡子前,因为是向后返着跑,双方的眼前全朝前,这样杜小曼的眼睛可监视大胡子。而大胡子却监视不着她,并且,杜小曼一个不停地嚷着:

  

  “不准回头,不许赖!”

  

  大胡子则老老实实地一个使劲地往后退,不敢回头去看杜小曼

  

  而由于杜小曼领先,大胡子监视不到她,再加上杜小曼又一刻不停地叫嚷,他不敢回头。这时,杜小曼可就耍花招了,她向大胡子看了几眼,又大声嚷了几声“不准回头,不许赖”,于是,趁机转过身,向前紧跑几米,然后,又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地向后退着。就这样,大胡子使出全身力气,也奈她不何,杜小曼仍一路遥遥领先。望着他那蠢笨的身躯,杜小曼在心里笑了。

  

  终点就要到了。杜小曼又叫了几句刚才的那句话,然后,干脆转过身,一个猛冲,一口气跑到草坪上躺下了。

  

  而大胡子仍在地上一弹一跳地向“前”跑着,杜小曼则躺在地上笑个不停。嘴里不住地喊道:

  

  “加油,加油!不许回头!不准赖!加油啊!当心,后面有障碍物!”杜小曼鼓励着他,同时又提醒着他。

  

  可笑的是,杜小曼提醒他身后有树,他还是照着那棵树撞去,把大胡子来了个大后仰,把个杜小曼笑得前翻后仰,但嘴里却仍不停地喊着:

  

  “快,爬起来,坚持就是胜利,不准回头!不许赖!”

  

  大胡子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屁股,一跛一瘸地向后退着。

  

  “五米,四米,三米,二米,到了!”杜小曼替他喊着,刚一声“到”字,大胡子则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杜小曼一个翻滚,凑上去,扒在大胡子的胸前,学着大胡子游泳时说的话:

  

  “亲爱的,怎么样,服不服输?”

  

  大胡子气得二话没说,把刚才的纸条扔给她,伸开四肢,躺在草坪上喘着粗气,一动不动!

  

  杜小曼从草坪上捡起早已被折皱成一团的纸条,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一行行精萃的诗句出现在她眼前:

  

  在茫茫的草原上

  

  我停驻四方

  

  一个暴风雨之后的下午

  

  我发现一只迷失的羔羊

  

  于是

  

  我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不让它再经受任何创伤

  

  从此

  

  每个中午

  

  我替她梳妆

  

  夕阳西去的时候

  

  那只羔羊已成为一个快乐的天使

  

  你看

  

  她忧伤的眼神不再迷惘

  

  寂寞的心中已充满阳光

  

  轻捷的她

  

  奔跑在快乐的风景线上

  

  我真心地呵护着她啊

  

  如我心中的太阳

  

  为她

  

  筑起一道爱的防护墙

  

  看着看着,杜小曼的眼睛湿润了,她非常感谢大胡子对她的关心和爱护,感谢他对自己诚挚的爱!

  

  诗的下面还写了几行小字:

  

  此诗,送给我未来的新娘,愿她在未来的日子里,越长越漂亮,但有一点,和我在一起时,千万别呵我痒,我怕痒!

  

  杜小曼看完,既感激又好气,特别是最后一句,真逗!该死的!杜小曼转过身来,看着他的那种憨态,鬼主意又计上心来。她从地上拔起一根小草,对着他的耳朵搔挠着,大胡子一惊!不知是出自一能还是他以为有虫子在钻耳朵,照着自己的耳朵主是两个耳光。

  

  “对,该打。”杜小曼在一旁乐个不停。

  

  大胡子睁开眼,这可气呀。

  

  “死丫头,该拿的都拿了,还在这挠个不停,小心我揍你。”

  

  “不对吧,亲爱的,还欠一样呢!”杜小曼晃着脑袋说道。

  

  “该死的,还欠你什么呀?”大胡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怎嘛,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个冠军不是白当啦?你可不准赖帐的!”杜小曼有些急了。

  

  “噢,原来如此,真对不起噢!”大胡子笑了。

  

  “来,给人。”大胡子假装在口袋里掏着什么。

  

  杜小曼信以为真,连忙挪过来,挨着他坐下。

  

  大胡子伸出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扳过她的肩。

  

  “亲爱的,送你一个吻!”

  

  杜小曼还想说什么,大胡子的唇早已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杜小曼败了,败得心甘情愿!

  

  杜小曼磨蹭她的樱唇,贪婪地吸吮着,舔舐着。

  

  大胡子的手,不自觉地,悄悄地从她的后背滑向前,瞬而又摸向她那丰满的乳房,尽情地抚摸着。

  

  杜小曼像触了电,浑知酥软,身体则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大胡子的手在她的乳房温柔一阵之后,又将手渐渐挪到她的小腹部,大腿内则,来回抚摸着,爱抚着。杜小曼的心提到桑子眼,呼吸愈来愈急促,闭着眼,只待那最舒心的一刻!

  

  “嗯,不要。”杜小曼轻声地说道。

  

  其实,作为男人,大胡子最明白不过了,此时女人最需要安慰了,包括肉体上的爱抚,于是,大胡子的手,又从臂部滑向她取神圣的地方,轻轻地、有节奏地按摩着、抚摸着……

  

  杜小曼如去里雾里,尽情地享受着大胡子的爱,突然间,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我爱你!”杜小曼动情地说。

  

  二颗心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杜云萍这几天一直很闷,总是打不起精神,工作时思绪也常常走神,杜云萍想改变这种现状,然而,一切努力都是惘然,都是一种徒劳!身后总好像有张无形的网罩在她的心上,当一想起韩子健和那女人在一起的情景,她的心便隐隐作痛,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上流,这些天来,她不知哭了多少个无情的夜晚,然而,流不出的仍是那刻骨铭心的痛。

  

  她时常一个人,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夜阑人静的时候,独自漫步街头,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愿想,像一个流浪的乞丐,寻找着情感的寄托,她常常于痛苦、烦燥之中,将破碎的心托在手上,和它面对面的对白,而所有的语言,都被无情黑夜埋葬。

  

  世界原来这样无奈!

  

  杜云萍不得不把一切痛苦与无奈,划入天理之中,让所有的协调和不协调的生活方式,都在黑暗中生长,让一切如意和不如意的事,都扼杀在黎明之前,让一切都暴无遗。

  

  她不愿让时光就这样在痛苦中随泪水白白流逝,她仍就上着她的班,写着她的诗、编辑着她的稿件,一如一常,只是眼睑里多了几分忧伤和愁苦的目光。

  

  今天,杜云萍来的很迟,大约九点多钟她才推着车来编辑部,杜云萍停好车,上了锁,这才提着包,慢慢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象往常一样,杜云萍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因为往常都她先到,而今天门已开了,她这才觉得自己荒唐,都什么时候,自己还来开门,人家还不早来啦?

  

  杜云萍轻轻地推开门。

  

  “喂,我的个大诗人,你终于来啦?”一进门,赵大山便站起来嚷道。

  

  杜云萍回身把门关上,没有说什么。

  

  “怎么了,架子还不小哇?”

  

  “大山,干什么呢?”杜云萍的声音说的很淡。

  

  “来,我给你引见引见,这是你的忠实读者,我的妹妹赵文娟小姐。文娟,这就是你想见的杜云萍小姐,《客别江畔》的作者,杜大诗人。”赵大山左右开弓地介绍着。

  

  杜云萍的脸早已唰白,头已天旋地转,手上的包“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双手紧捂着脑袋,她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自己的情敌,子健的情妇!在陶然亭遇见的那个女人,竟是一个崇拜自己的忠实读者,而且,还是赵大山的妹妹!

  

  杜云萍的心在颤抖!她死死地盯着赵文娟一动不动,仿佛要把她给吞掉。

  

  “云萍,你怎么了?”赵大山赶紧将她扶住。

  

  赵文娟也吓傻了,不知如何是好?看见哥哥去扶,也赶紧过去。

  

  “杜小姐,没事吗?”

  

  杜云萍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稳了稳情绪,颤微微地说:

  

  “噢,赵小姐,没关系,只是头有点晕。”

  

  “来,快坐下休息一会吧,一定是劳累过渡了。”赵大山将她扶到消发上,赵文娟也倒来一杯水。

  

  “杜小姐,喝杯水吧。”

  

  “不用了,谢谢。”

  

  这时,赵大山将地上的包拾起,拿出一条凉毛巾,递过去。

  

  “杜小姐,擦擦吧。”

  

  望着他们兄妹俩,杜云萍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用了,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杜云萍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痛苦。

  

  这时,赵文娟从哥哥手中接过毛巾,替她在额头擦了擦,说道:

  

  “杜小姐的身体如此纤弱,工作又如此繁重,应该注意休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是。”赵文娟的一边替她擦试着,一边关心地说道。

  

  杜云萍不听倒也罢,听了更觉一阵恶心,苦水上溢,血往上涌,脸胀得通红,头感到好重。一个臭女人、骚女人、不要脸的女人!杜云萍在心里暗骂道。但表面却不得不应付着说道:

  

  “赵小姐,谢谢你的关心,来,坐吧。真不好意思,让你扫兴了。”

  

  赵文娟挨着杜云萍坐了下来。

  

  “杜小姐,其实,应该歉意的是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你。”赵文娟十分抱歉地说。

  

  “好啦,好啦,不要再歉过来歉过去的啦!一回生二回熟嘛,大家以后都是好朋友,云萍,你说是不是?唉,还客气个啥呢?”赵大山在一边打圆场。

  

  “杜小姐,你的诗写得好美耶,我非常喜欢读你的诗,你看,我把你的诗全部都剪下来,整理在一块了呢!”赵文娟说着,从包里掏出个装订得整整齐齐的小册子,外面还精心地为它设计了一个封面,上面用毛笔写着“杜云萍诗选。”

  

  杜云萍看了很是吃惊,从心底里感激她对自己诗歌的厚爱,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她!是她占有了子健,割断了自己生命中维系的一条线啊!自己可以把自己所有的诗集都送给她,甚至可以在某些方面为她作出牺牲,但韩子健不行,她不会轻易将子健送给别人,他是她唯一的感情寄托啊!她才应该到别处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不该插在她与韩子健中间,充当第三者,杜云萍这样想。

  

  “赵小姐如此细心真让我杜云萍感动,只是实在惭愧,写出的诗总不能使自己满意,在感情的运用上也还不够成熟,有些诗句也没很好地加以推敲,致使读起来甚感臃肿。”杜云萍的这番话,其实是想否定赵文娟刚才说的话。

  

  “云萍,小妹是真心地喜爱你的作品,你就不要在她面前客气了。”赵大山似乎从杜云萍的话中听出点什么。

  

  “是啊,杜小姐,你真的太谦虚了,你的为人就像你的诗一样,隽永、清秀、含蓄,总是让人那么愿意接近,和你谈话就像读你的诗,总能让人感到一种惬意,一种享受!”赵文娟说得一点也不在意。

  

  杜云萍用手绢擦了擦额角上渗出的汗,这才发现,攒在手中的手帕早已被汗水浸湿。“赵小姐的话赵使我不安起来,其实,在某些方面,或某首诗中,也的确包容了我的一些个性,但这是微乎其微的,不足以表现我个人的性格,不知赵小姐您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也从文吗?”杜云萍看了一眼赵大山,然后又转问赵文娟。

  

  “噢,说来可能让杜小姐笑话,我不是从事文学的,我只是一个美术学院的学生。”赵文娟说着脸一红。

  

  杜云萍听吃一惊!原来从自己手中夺走子健,竟还是一个学生?!

  

  “噢,学美术的,也对文学如此兴趣?”杜云萍故作惊讶!

  

  赵文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也只能说是一种爱好吧,从不敢轻易去下笔,总怕写不好,怕损害了诗的完美性,所以更多的时候则是站在一边去欣赏。”

  

  “其实,欣赏也是种快乐,对不对?”杜云萍看着赵文娟说道。

  

  “杜小姐也有同感?我总觉得欣赏一篇好的文学作品,是一种享受,可以使自己从中体会到很多东西!”

  

  “嗐,要不怎么说读书破万卷呢?”站在一旁一直没发说话的赵大山发话了。

  

  杜云萍和赵文娟都笑了。

  

  “依我看啊,你们的谈话到此先告一段落,现在已不早了,干脆,咱们找个地方,搓它一顿,边吃边聊,同时,也为你们的相识庆祝、庆祝。就算是我请二位了。”杜大山在一旁笑着说。

  

  “嗯,这样也好,杜小姐,你看呢?”赵文娟看着杜云萍。

  

  “嗯,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今天不太舒服,实在不能陪二位了,改日咱们再聚,好吗?”杜云萍看着兄妹俩。

  

  “唉,要说还是赵大山惭愧,自己一片诚意请客,杜小姐连这一点面子也不肯赏,幸亏站在我旁的是咱妹妹,要不咱可真羞的无地自容啊!唉,男子汉啊,你为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呢?”赵大山在一旁,又搬出第一次请杜云萍吃饭时的那套话,自言自语地说着。

  

  杜云萍和赵文娟都笑了。

  

  “怎么,大山,还是老问题?”杜云萍看着赵大山,笑着说。

  

  “哥,你别开玩笑了,既然杜小姐今天不太舒服,应该休息才对,等她身体康复后,我们再好好聚聚,相信以后的聚会一定很多,杜小姐,你说是吗”赵文娟看着哥哥,然后对杜云萍说道。

  

  杜云萍微微一笑。

  

  “赵小姐说得很地,相信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杜云萍似乎一语双关。

  

  “好了,好了,就算咱们凑合,只是得提醒你们,下次别忘了叫我一声就行,说到底,这还是个面子问题。”赵大山的话把她俩又逗乐了。

  

  海边。

  

  赵文娟终于放下画框,站在一块略显平坦的礁石上,眺望着汹涌的大海。

  

  海风很大,挟着巨大的海浪,朝着她脚下的岩石扑来,海浪碰击在岩石上,水珠溅起一丈多高,赵文娟向后退了两步,仍放射着远方。

  

  傍晚,海边的风景真是很美,大阳沉入海底后,余下的霞映照着海面,将整个海水都染成了红色,海的远方漂行着几艘来往的轮船,给浑厚而雄壮的画面,平添了几分温柔和宁静。

  

  赵文娟真有点后悔没和子健一起来,要不也让他欣赏、欣赏这一美景!

  

  说起来,赵文娟这次是单独行动,她要画一幅梦寐以求的海上美景,送给她心爱的子健,她这次单独行动,是因为她想给韩子健一个惊喜!

  

  赵文娟看着眼前的景致,怦然心动,眼前的每一根线条,每一种颜色,看起来都是那么柔和,并带有一种风韵。自己寻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找到像眼前这种如此令人倾倒的背景,赵文娟立刻决定要将它画下来,这对一个绘画之人来说,是一种多么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啊!赵文娟想。

  

  于是,赵文娟打开画来,摆开画框和颜料,铺好画纸,开始一笔一笔地精耕细雕起来。天,已近傍晚,海风好大,借着海的威力,呼呼的直吹过来,她的画纸几乎无法固定,不知怎么回事,此刻,她的心也无法静下来,眼前所有的景色,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这使她的心更加不能平静下来。然而,令她更沮丧的是,所有这些景色,没有一种肯出现在她的笔下,似乎每一笔,每一种努力都是一种失败!

  

  当夕阳终于全部暗下去之后,所有的景色都已经失去了那诱人的光译,放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张没来得及画完的一幅残画,画画得很粗糙,也很乏味,这完全和她想象中的两样,这是一种多么忧伤的无奈啊!

  

  赵文娟放下笔,心情颓然地坐在那块碓石上,心中有一种悲伤和无能为力的感觉,自己浪费了怎样一个难得的下午啊!原来,这世界竟有那么多是自己所无法得到和无法把握的啊!此刻,赵文娟伤心地几乎要哭出来,她两眼直直地看着摆在画夹上这张既粗糙又乏力的画,呆呆地发楞!

  

  就在这时,在她的身后,伸出一只刚劲有力的大手,稳稳地从画夹上拿起这幅画,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话:“oh,good!good!好一幅海上晚景图!very、very、good!”这个声音连声的夸道。

  

  赵文娟吓了跳,赶紧回过头,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的外国汉子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戴着一幅太阳镜,脚穿一双“高骑士”运动鞋,头顶太阳帽,身着一身白色运动服,两条腿象二根小柱子,微微叉开,稳稳地站着,看着这付身影,赵文娟忽然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但一时又想不起了。

  

  “大鼻子”老外朝赵文娟笑着,“赵小姐,你的这幅“海上日落”图与那幅“海上日出”图简直是很好的一对,Good,Good!”大鼻子翘起大姆指连声夸道。

  

  经他这么一说,赵文娟倒是想起来了,这不是那次和子健在海边度假的那个“老外”?对,是他:他叫什么来着,赵文娟想了想,对,叫琼。汉姆斯。一个驻中国美方代表,想到这赵文娟也微微一笑。

  

  “MR琼,没想到能再次遇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赵文娟友好地伸出手。

  

  “是啊,能够再次与赵小姐邂逅,是我一生的荣幸,”琼握着赵文娟的手说道。

  

  “琼先生,没想到你也是个山水客,今天是特意出来游玩的,还是和上次一样,当了逃兵?”赵文娟笑着。

  

  “OH,和赵小姐一样,虽然我不是个从艺之人,但对山水之色却有着浓厚的感情,游遍世界的名山秀水成了我这一生的愿望,不过这次却不是逃了,我自个一人出来的。”琼说得很起劲。

  

  “原来你对山水有着如此浓厚的情趣,想必你对中国的山水一定很了解吧?”赵文娟笑着问道。

  

  “OH,赵小姐,你说得很对,中国不但有世界最高的山,而且,还有世界最美的山,中国的水则更是风光迷人,象杭州的西子湖,南京的弦武湖,还有桂林的漓江,中国的山水之美,真可谓是人间一绝啊。”琼饶有兴趣地说道。

  

  真没想到你对中国的山水有着如此多的了解。赵文娟也真的从内心里有点称赞这位大老外了。

  

  “其实,赵小姐真是好眼力,选择了这块背景作画面,太美了,赵小姐真不愧为一位出色的画家。”琼看着手中的画,仍忘不了去赞美几句。

  

  赵文娟哭笑不得。于是,干脆说道:“琼先生,如果你真觉得这幅画画得很美的话,将它送你好了。”

  

  其实,赵文娟是在讥刺他的眼力呢,没想到琼高兴的像个小孩子,连声说道:“OH,太荣幸了。能再次得到赵小姐的画,我感到一生的幸运,我会将它和那幅“海上日出”好好地保存的。”琼如获至宝,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心小翼翼地将它卷起,放在随身带的包里,接着又从包里拿出个精美的盒子。

  

  “赵小姐,我没有什么可回报给你的,这颗戒指就送给你好啦。”琼说着,将它送到赵文娟的面前。

  

  赵文娟被他这一举动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说道:

  

  “MR,琼,你不别这样。”

  

  “怎么?”琼迷惑不解地望着赵文娟,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盒子。

  

  “恕我无礼,我不能接你这礼物。”赵文娟推辞道。

  

  “为什么?赵小姐是不是嬚这礼物太廉?下次……”

  

  琼还没说完,赵文娟赶紧打断他的话,并解释说:

  

  “不,琼先生,你误解了,我是说你的礼物太贵重,也太特别,所以我不能接受。”

  

  琼一听这话,宽心地笑了。

  

  “赵小姐,这只是个普通的礼物,你收下吧。”

  

  “不,MR琼,你的好意我领了,这礼物我不能收。”赵小姐仍然推辞道。

  

  “赵小姐是不肯赏给我面子了?”琼双手托着盒子,笑着又递给赵文娟。

  

  面对他的诚意,赵文娟推辞不下,无奈,只好将礼物收下,并表示谢意。

  

  琼舒心地笑了。

  

  “赵小姐是绘画之人,对山水风情一定有着浓厚的兴趣吧?”

  

  “也许是一种天意吧,从小便和大自然结下了不解之缘,曾暗誓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祖国的山水画。”赵文娟深情地说道。

  

  “赵小姐如此钟情名川丽水,想必也是位山水客吧,如果赵小姐肯赏面的话,我们一起去游玩一番好吗?赵小姐你对这很熟,你就当我的向导吧。”琼用一双期待的目光看着赵文娟。

  

  赵文娟被他那双充满深情的双眼直盯的脸发烧,想拒绝,可她地法回绝火一样的目光。只是纳纳地说:

  

  “时间不早了,我怕太晚。”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到时我会开车送你回去的。”琼似乎得到赵文娟的允许,高兴地说。

  

  赵文娟推却不下,只好答应下来。琼似个老朋友,又似个恋人,高兴地将她高高举起,然后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赵文娟羞得脸通红。大声嚷道:

  

  “快放我下来,不要这样!”

  

  琼忽然间意识到什么,赶紧又将她轻轻放回原地,深表歉意道:

  

  “赵小姐,请原谅我的冲动,刚才只是一时太高兴啦。”琼象个犯了错的孩子,陈述着刚才的过失。

  

  赵文娟看着他这幅模样,真是哭笑不得。赵文娟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看赵文娟笑了,琼也跟着笑了。

  

  就这样,他俩蜿蜒攀登在山中的小径、石阶上,琼的兴趣很浓,看着身边的景色,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的,严然一个勤奋的小学生,而赵文娟对这早已熟悉的山川,已索然无味,似乎只是在应付一种差事。

  

  “OH,赵小姐,你看!这景色好迷人呀!”琼一面向上攀看,一面不停地和赵文娟说着话。

  

  “这只是侧峰,到了那边,主峰的风景更美。”赵文娟开始有点喘气了。

  

  琼快活地笑了。

  

  二人继续向上攀,又过了大约十分钟,赵文娟已是筋疲力尽,加上本身又缺乏新鲜感,更是懒得往上攀,而琼的情绪高胀,头也不回,只是一个劲地向上攀,边攀嘴里还不停地感慨不休。赵文娟看着他那高兴劲,无奈地摇了摇头,干脆一赌气,找了块平稳的地方坐下来,从包里又抽出一本杂志,盘起腿,悠闲地看起来。

  

  “Oh!beautiful!Verybeautiful!”琼到了山顶大声赞叹道。

  

  “赵小姐,快看:云海!”琼看着面前壮观的景色,惊喜地叫道。

  

  这时,你好像没听到赵文娟的声音,他感到有点奇怪,回头一看,才发现赵文娟没有跟上来,琼失望了,刚才憋的那股劲,不知怎的,顿时云消雾散,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远远坐在一块草坪上,悠闲地看着书,时不时还眺望一下远方,那自由自在的心情,看了简直让他心动。

  

  “喂,赵小姐,快上来!”琼招着手,向赵文娟大声喊道。

  

  赵文娟仍然坐在那里,悠闲地看着书,装着什么也没听到。

  

  琼还以为距离远,她真的没听到,于是,他又加大了嗓音。

  

  “赵小姐,快上来,我在这呢!”

  

  赵文娟看着他那付劲儿,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干脆一翻身,躺了下来,琼仍在上面叫着不停,赵文娟不理不睬,微闭着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琼张着大嘴,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喊了一会儿,发现赵文娟不但没过来。反而又躺下了,说真的,他有点着急,他怕她摔着,于是,他一转身,赶紧下了山峰朝赵文娟跑去,一路上绊了好几跤,手也被刺破了,衣服也被挂破了好几处。气喘吁吁地,一副狼狈样跑到赵文娟面前。

  

  “赵小姐,你怎么啦?没事吧?”琼显得有些惊慌。

  

  赵文娟悠悠地睁开她那双大眼睛,神秘一笑。

  

  “我很好,MR琼。”

  

  “OH,天啦,赵小姐你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把什么地方给摔着了呢?”琼这才慢慢地舒了口气。

  

  “放心吧,MR琼,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差的,”赵文娟侧过身,右肘支撑下巴,望着琼笑着说。

  

  “我一直相信赵小姐的运气的,和赵小姐在一起,相信也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好运。”琼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一字一句地说道。

  

  “琼先生,你们外国人非常信仰上帝,还是遵从上帝的安排,相信自己的命运吧,我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运的。”赵文娟从地上拔起一根草看着它,悠然地说道。

  

  “不,赵小姐,和你在一起,我的心中有说不完的快乐,相信也只有赵小姐才能给我一生带来幸福,相信这也一定是上帝的安排。”琼说完,挨着赵文娟坐了下来。

  

  赵文娟一惊,赶紧直起身子坐了起来。她被他刚才的一番话震惊了,神情有点慌张,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这位大鼻子“老外”。

  

  “赵小姐,我是真心地喜欢你,自从第一次与人相见,我的心已被你俘虏,被你拴住,我一直在寻找与你相见的机会,今天,我在街上寻了整整一天,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意外了!”琼说着,左手搭在了赵文娟的肩上。

  

  赵文娟心一惊,啊,原来他早有心计!不该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赵文娟有点暗自叫苦,她不该给他这个机会的,赵文娟心里很有点紧张,但她仍振起精神,表面一点也没露出来。

  

  “MR琼,像你这样有声望的人,实在不值得去寻找一个整天和油墨开交道的,一个不懂得太多感情的女孩。”赵文娟拔弄着手中的那根草,似乎说得很不在意。“不,赵小姐,你是个感情非常丰富的人,能和我在一起,我感到非常幸福。”琼冲动地一把将赵文娟搂在怀里。

  

  赵文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挣扎着,并大声嚷道:

  

  “放开我,快放开我!”

  

  “赵小姐,我太爱你啦!”琼动情地说着,低头便去吻她。

  

  赵文娟急了,照着他就是一个耳光,近似歇斯底里着。

  

  “放开我,快放开我!请你放尊重点,这是在中国,不是在你们美国!”但琼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一个耳光和歇斯底里的叫喊而停止他的行动,相反,这似乎更增添和刺激了他的情趣,两只大手像两把钳子,将她牢牢钳住,并在他脸上狂吻着。

  

  赵文娟拼命地挣扎着,嘶喊着,而一切都是哪么苍白无力!

  

  琼不顾一切地狂吻了一阵,然后,又将她轻轻放倒,顾大的身体像一堵墙,重重地压在她娇弱的身体上,赵文娟立即意识到什么,拼命着、挣扎着、翻滚着。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赵小姐,我太爱你了,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誓要得到你!”琼边撕着她的衣服边说道。

  

  衣服被一件一件地剥落,洁白的肤肌,坚立的乳房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琼浑身雄壮,像一头发了情的雄狮,疯狂地亲吻着,并用手不停乱摸着。

  

  赵文娟羞辱到了极点,用手拼命地顶他那庞大的身躯,然而,一切付出都是一种空白,都是一种失败!

  

  而琼却一发而不可收,继续揉搓着、吸吮着,手又移到她的下身撕下她的衣裤,赵文娟一鉴览无余,赤裸着,洁白如玉的身子暴露在傍晚的最后一丝晚霞中。琼替自己宽衣解带之后,庞大的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她娇嫩的身体上,赵文娟彻底绝望了,再也无力挣扎,只觉下身一阵钻心的痛,二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眼睛一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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