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暗夜里迅速开谢的花朵,有蛰人的毒,刺死了别人,也溃烂了自己,注定无法温暖的破碎,注定毁灭,而他,可以在劫数外,也可以在劫数内。在劫难逃的,是我,所以我放开。我不在乎多一场游戏。可小宝已是我最后可以珍惜的人。他的幸福,我无法拥有却希望可以欣赏。
坠落也许只是一个梦境……
一些旧事情:
我们约好在中友门口等。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看上午,我穿一件蓝色背心,纯白短裙,球鞋洗了没有干,趿的是妈妈的凉拖。出门,坐公车,换地铁,终于到了约好的地点。
中友前厅外接了一个门廊,有玻璃的顶棚和壁,站在那儿看得清四面来人,还可以吹商场的冷气,是个等人的好地方。
鞋不合适,把脚趾磨破了,流出血来,很疼,只好倚在玻璃墙上站着,墙被晒得很热,仿佛直接靠在了坚硬的阳光上,我的裸露的冰凉的肩、胳膊、小腿、脚跟贪婪地贴伏着,我的薄的衣裙下被寂寞压得无法挺直的背,感到阳光沉醉的抚摸,非常的暖,像曾经一个温柔的抱拥。
那个夏到一直非常炎热,而在我冷得发蓝的肢体里,一具枯萎的魂,零零落落。戒了酒,不抽烟的时候,几乎不做任何事,没有丝毫快乐可言,甚至也没有痛苦,心脏无所事事,逐渐安静冰凉,常常无谓地把手按在脖子孙,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动。隐隐约约的,喉咙深处有风的声音,是某一种回声。
而在此刻,忽然感觉到暖,忽然渴望拥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