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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第十二章:屋漏偏逢雷雨下,苦难更需志气大)

  冰消雪化,房子上苫得草不行了,有的地方漏水,邻家的也漏的重一些,他家去年秋找了十个棒劳力,割了一天的沾房草,就在最大草甸子,芦苇塔头草拉了二大车,在房后边榆树下垛着,我也割一千五百多捆,一半就够修补房子了,尚志城西,叫邵家大院,有老亲戚杨家两个爷爷,是哥俩,我跟他说:爷爷我家又八百捆苫房草想卖,不知有人买不买,得自己去拉,他说:现在都是草房,都愁买不到草,你回去等着吧,不出三天就能去人买。我回去后一边等着一边收拾,准备修补房子的草,先把八根三米长的碗口粗的木头斜立在房檐下,紧靠房檐,在木头根部的土地挖一个小坑,木头下头再坑里,不往外滑,稳定性好,放拿一根根部贴墙根,上边?处交叉,用绳子系紧,四组都绑好,上面横着放二至三根碗口粗木头,交叉部位,地方窄小,放上一捆草再木头压上就正好,木头都放好,往下压压,看来还挺结实,站上几个人都没问题。

  架子搭好后,就把四股叉,也叫洋叉,绑在架子上,四股叉的尖端朝上,两手拿着草往叉尖上按下去,然后一拽,再侧面一样,就把里面的乱草梳出去了,然再放铡刀上把根部不齐的铡掉一部分,就整齐了,先横放4捆草,然再把锄齐头的草,枕在横放的草上,它的头就翘起来了,斜着一排排放好了就在上面洒点水草湿润了,风刮不动,放在哪不往下滑,放上坡度很大,干草放上自己往下滑,风一吹也乱动,所以要湿润一下,我这边草还没弄完,邻家来了有三十人,绑架子的,扛木头的,斩草的,摆弄草的,架子很快绑好了,十多人一起上去一会就把草全扔下去了,有的把泥和好了,用筒用绳子吊上来,把上面不整的抹了一下,就开始了占房子,我细细地看了苕头和房檐的做法,熟记于心,他们一天就占好了。我把草都梳好,除好,摆好,洒上了水已是傍晚了,天忽然刮起风来,阴云密布,稀稀落落的雨洒落下来,渐渐密集起来,房上草年久,已有的地方,开始滴答地漏下来,弟弟赶紧把脸盆饭盆摆在漏雨的地上,炕上,就差二三天就修好了,看邻居家苫好房子,心里很是难受,意识到事情该解决就要马上解决。

  感慨之时,写下一词,

  贺新郎:

  茅屋逢雨漏,内嘀嗒,屋外哗哗,眉头紧皱,不知冷雨何时休,瑟瑟身衣湿透,盆接满,块快端走,望断天涯晴何处,想同伴,黄昏夜雨后,热炕头,聚一处,依然嬉戏玩如旧,叹自身,本是同龄,竟不如狗,清晨早起做饭,再到田里挥汗,早苦学,莫待老朽,空悲叹又有何用,趁年轻,睿智博丢秋,求真知,不停手。


  第二天早起,我家房子头上,时仓房距正房的高差近一米,比正房矮,在仓房靠墙处放二根木头,人踩在木头上,以免踩坏仓房。就开始学着把草铡了根,去了梢,取中部二尺长的部分,放在清理好房苕部位,一大把草根斜着朝外摆放。用像炉钩子那么粗铁条,前头有尖,尖下一公分处有孔以利于把铁丝带上或带下去,我就紧挨着草扎下去把铁丝带上,在铁丝下头栓一木棍长20公分大手指粗,以防铁丝滑动,穿了二个上面再草上边靠穿孔处拧紧,留个长头以利下一把草固定,就一把一把弄到房脊吃中饭时,用一厚木板,长50,宽30公,在正用锯拉1公深,五公分宽拉一道口,用凿子斜着剔除木屑,形成45度坡,共五道,每道参差三个钉子,钉帽用钳子夹掉,背面用一块三村高一寸半厚的木方,长一尺中拉一个二寸宽一寸高的凹陷,钉在背面,利于拿,穿上长柄,方便,拿着这个拍子,把弄好的草整齐地拍好,房两头出沿叫苕,把一个长约五米的细长杆,修理光滑,去掉皮,尖修成扁形,以利于在房草下面穿往。接着把房脊上的腐烂草去掉,拧上新草,拧上三层,第一层把大,二层稍小,三层最小把层层用一缕草相连拧在一起,就成了整体。房背拧好后用镰刀把高出部分削去掉,顺着坡行下削,这就齐整了,这时天已傍晚了,简单收拾一下,明天就修补房的后坡。

  早上起来后,准备一根二尺半高粗木棍,上部留个叉,把长杆在房脊往下二尺的地插入草底下,贴房芭的泥层上面穿从东向西,整个杆子穿入后,在东面把根抬起来,用带叉的木棍支起来,上面有压力,也不倒,利于在下面操作,把下面烂草都清理干净后,泥层有漏洞,糊上草泥抹平,把草的尖部铡掉一些,在支起来的缝中铺好草用拍子拍实拍齐,呈坡形,再把支棍拿下,把杆放下,再把西头支起来,也清理好,铺好草,用拍子拍好,取下支棍,再重新顺着坡形,拍平整,房脊根部的草也厚实了,再次把杆子插入在新草下面二尺的地方,如无法进行,修好四道,就到房檐了,把房上的草用杆子抬起来,把房檐清理干净,用二大把草根与稍交叉,中间用铡一切,我拿过来,在拍子斜着向下墩几下后,就形成斜面,把斜面的短的部位贴房檐,长的面朝上,房檐斜面就出来为了防雨淋到墙上,窗,门上,第一把放好用铁丝像钉房苕那样钉好,防止风吹掉,一把把地一直到房苕头那,然后铺上草,把杆子取下来再用拍子,拍实拍齐,同时里边不顺的草顺直了,不好的还能梳出来,接上杆子从下面一直拍到脊根部,整整齐齐的,一道道的,天又要黑了,还剩下前坡了,明天一天就完成了,虽然很黑,但还是很高兴。

  第二天早上,我刚上到房上,就来一挂大车,四个壮实马。二个人到我家问,说这是老宋家吗,我连忙说是啊,他又说老杨家人说你有粘房草要卖吗,我说是的,他说,多少钱一捆,我说我家草好,捆也挺大的,我就指地上的草说,他拿起一捆,仔细看了看外表,又把里边打开看了,挺满意的,说不少给2.5分一捆,又问远不远,道路好走不,我说,趁现在土地还没有化,只是表面雪化了,所以道是没问题,让我领着去装车,我高兴地领着去了,坐在车上,到地方后,他们装,我查数,正好八百捆,已有雪时用爬犁拉到大道边,码垛时已查过了,装好了,给了我二十块钱,我没让他们走我们村,顺坡走二队的道,还好走,我都走遍了,他们按我的路线走了。

  我回到家已是半中午了,得抓紧了,天要是来雨就麻烦了,一直不停手,中午急忙吃了饭,接着上房开始直忙天快黑时,终于修补好了,吃饭休息一晚,明日早上再好地拍一遍,第二天起来,做好了饭,草草地吃了,把房草重新拍了一遍,散在上面草和碎末都用拍梳下来,把架子拆了,归置好,把乱草都一捆捆地捆起来,剁了一大堆,留作垫猪圈,草炭土再加乱草,再掺些黑土在猪圈里加猪粪尿,就是很好的有机肥,还养地,种什么长,猪睡觉的窝也要勤换,猪也干爽舒适,少长寄生虫。我家猪长得很胖,就不是大秧子猪,长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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