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喜欢诉说。但却没有对象。孤单的日子,我渐渐习惯了面对一个模糊的面容,叙述我的世界。
而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你,就是我倾诉的对象。
——槭子
很长时间没有给你写信了,从一年的春花烂漫,到今天,已有些冬天的清冷。时间又一点一点地滑过去,春去冬来,世事都在变化。
过得可还好呢?这些日子,杳无音讯地过着彼此的生活。我时常翻看你给我的那两张杭州的风景,国庆人闹的人群,在雷锋塔下是否依然?
渐渐习惯独居的日子。一个人,夜里慢慢可以入睡了。在床头放了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下,可以静下心来看些文字,看些照片。牵扯出往昔的,记忆里也渐渐不再只是疼痛。偶尔会有些感动,那些日子,无论现在的结局如何,都是美好的拥有。
准备搬家了,搬到一个离市区稍近的地方,这样可以在入暮的黄昏,透过窗子看到归途的人群与车流塞满街道。那个时候,在想象中是满足的,温情的。暮色里的一切,都与温暖相关。那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童年,躲到角落里点一根蜡烛,在寒冷的风里小心翼翼地保护它不被熄灭。
开始喜欢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光溜溜地站在街道的两边。慵懒的午后,有点点阳光从树叉间落下来。那个时候,心曳柔软得象熏人睡的暖风一样。孤独人有自己的方式,可以拿孤独当成消遣。
给你写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剩下隐约的城市的轮廓。有些厌倦现在的生活。很多时候,无原由地涌上莫名的情绪,而且往往是不快乐的。没有原由地来,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排除。于是,常常战局生活的大部分。心情曳难以开朗起来。或者,因为冬天的原因,很早以前,冬天在我眼里,都只剩下了忧伤的痕迹。那纷纷扬扬的雪,是压抑积攒了一年代眼泪,等待着凝固成美丽的形状,寂寞地落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每到有雨的晚上,我喜欢去茶社里坐一坐。要一杯碧螺春,坐在吊顶的摇椅上,慵懒地看一本书,或者只是坐着,什么也不去想。那样的感觉,如同时光静止在那一杯茶的清香里。同样吊顶的罩灯,有暖暖的光,可以用来暖暖回忆,也可以用来暖暖以后的时光。
我记得城市花园的窗台,常常有一盆盆菊花,在窗外的风里微微颤抖。而茗人阁的椅背上,会有一张张柔软的草席,静静地挂在那里。还有,每到周末,总会有些不只名的草,摆到你的桌上,上面会有一首诗或者一收词。
我喜欢这两个地方。前者因为菊花,后者因为诗词。有时候,想一想,生真得与死没有区别。同样处于不被人知与怀念的角色里。孤独地去怀念从前,而无论生与死的怀念里,与外人看来,丝毫没有外在的起伏。有的,只是内心的暗涌。即使在波澜起伏,也丝毫不露痕迹。
这样的感觉是否和麻木也没有了区别?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但却时刻真实地存在在自己的情绪里。前天,我在书店里看书,看到安妮宝贝的《清醒纪》。白色与淡青的颜色里,有花瓣满满清香的味道。我拿在手里,摩挲半天后,最后还是放下。我想,清醒的时候,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而别人的清醒,与我无关系吧。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你是否过得清醒?(文/雍穆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