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也实在看不到什么高大的树,或是雨里的花,于是就很记起儿时在宁波七年的那一处公园,那是一片的枫叶林,秋天簌簌散落一地,高高枝头挡住了天空的视野,金黄秋褐的一片,看了就使我流连忘返,心里一阵舒意,便感到如这一片枫叶世界的宽心,我也常用弹弓去想要射些什么秋果之类的,但并没有真像电视里的一样能掉落下些什么美味的硕硕秋果,不过成群的松鼠倒是有的,我很想抓一只去养,多么可爱的小精灵!但母亲说,他们热爱这里。
是啊!我也热爱这里!我何必去争夺这里哪怕一点点的和谐美好呢?
但如今,这些恐怕都是活着记忆里的,也只常能黯然的想——淅淅沥沥的雨,悲悲戚戚的人啊!
母亲也常常说我是个温柔性子,应当是我爸那儿遗传下来的。而她却是个燥脾气,实在烦妹妹的吵闹,但母亲也终于能容忍下来,白日的辛劳,晚间的琐事,都要她去做,也从未抱怨些什么,也许有时也还不耐烦,但没法子,生活总强加于我们些不想要的,但却还需得去适应,久而久之,也才能“习以为常”的罢,那些终日说道自己可怜困苦还要时常耍耍性子的幼稚的话语,如今听来真是滑稽至极!
我迷糊的眼前,确乎真真切切的已没有了明月,没有了烈日,到处是一阵黑,但夜空里,我多么的希望还可以见到几颗对我眨眼的星星,哪怕一眼也好,至少还可以在心底留点念想,不过我终究也真真切切的怀念起故乡的夏天,萤火虫漫天的飞于田野间,我执着蒲扇扑流萤,嗅着夏风,还夹杂着谷子的麦味,那儿时梦中的女子,如今是藏到哪儿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