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次书写小说,这种感觉真好。没想到写小说这件事本身也成为了一种怀念。
怀念。有多少的东西能成为怀念呢?一首歌单曲循环了三个星期,然后它变成了某个下午融得进山的阳光般的怀念。一本书,在年少时代被阅读,然后成为了生命之中的记忆。一件事,一个人,一个印记,一个符号,一种感觉,纷纷远去,纷纷消遁在时光中,成为了一种怀念。
沧桑悠远。
就像无数个与你错过的午后,那个午后的阳光好得不像话,日光晴朗得让我想流泪,我想在这样的午后弹奏我心爱的大提琴,泪流满面地将你怀念。
午后的阳光总是美得让人心碎。我错过太多这样的阳光。
阳光也可以是如此脆薄,经不起我的一丝扣问,然后它就退隐到乌云之后。
耳边又响起来某个午后听惯的音乐:南国夏日的味道,混含着清淡草香,你我都未曾想到,相离比相遇更难料。富有沧桑的韵调让我回到了二〇〇〇年某个阳光散碎的下午,我是在这样的午后听着这样悲伤而又沧桑的歌,孤寂地走在路上,心里种满了过往的记忆。
我无法像普鲁斯特对于过往有着震撼人心的惊喜,你知道我,我是悲伤的。你总在让我如何做,而从不问我为何这样行为。我们之间如若没有对于彼此耐心的理解,就枉对了过去那些同甘的岁月。
然而,事实上,你如这凡世上的任何一个男子都没有区别,只不过我将你想象得太过美好——艺术上的美好。
任何人都一样,以为互相得到了彼此,其实在距离懂得彼此的路上越来越远,因为理解与包容的这条路上没有终点,而我们的耐心却是很有限的。
这样也就可能印证了那句话——
人的本质不可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