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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和伊朗:没有华尔兹的外交舞蹈

围绕着本轮的联合国大会,最为显著的外交活动不是关于叙利亚的,而是关于伊朗的。同德黑兰达成什么样的协议是至关重要的。对话将会聚焦于原子核问题。里面的因果关系很明显:如果关于核问题的谈判成功了,其它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成功;如果核谈判没有成功,那么其它问题也就无足轻重了。

同样需要达成协议的还有关于谈判的结构的问题。现在的目标是收拾残局,或者说就是和平谈判中的“最终地位”问题。这就包括通过安排监控来对伊朗的核能力进行约束。反过来,对伊朗的经济造成了严重破坏的经济制裁将会得到缓解。一旦就残局问题达成协议,双方就要就实质性的和平问题以及达成和平的步骤进行谈判了。因此行动必须是一步接着一步的,但是各方在它们迈出第一步之前都知道达成最后一步需要些什么。各方也都明白,正式的谈判机制将会是多边的,将包括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德国以及欧盟。不过真正的谈判仍然是双边的,会在美国和伊朗之间展开。

不过,这些进展不应该使我们忽视可能会阻碍成功的各种差异。首先,如果夸大了双方之间的猜疑感就很难达成协议。在这方面,伊朗和美国都有它们各自的描述:前者认为美国支持了1953年推翻摩萨台政府的政变,后者则对1979年的人质事件耿耿于怀。更重要的是,在我所遇到的美国专家当中没有人认为伊朗的核计划——就像鲁哈尼总统所说的那样——是用于和平目的的。这就是说,由于伊朗拥有巨大的原油储备,他们不认为其发展核计划是出于同能源相关的原因。

哈尼先生的声明有加剧了这种猜疑感。在上周在联合国所做的演讲当中,他说道:“核技术已经达到了工业规模”。伊朗的核基础设施(至少就我们所了解到的而言)包括超过一万八前台的离心机,多重浓缩堆、大量的浓缩到不同层次的铀、以及一个新的反应堆。这些设施可以生产钋,而这是制造核炸弹的第二步。

在我同鲁哈尼以及他的外交部长的两次会面当中,我感到了放弃已经被浓缩到更高程度的铀的模棱两可的可能性——但是再也不可能回到伊朗仅仅拥有少数离心机的时代中去了。因此,人们远不清楚伊朗将会在发展核能力的道路上走多远才会感到满足,如果对于以色列和美国而言它没有走得太远的话。

第三个关注点是政治方面的。鲁哈尼不愿意同奥巴马握手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抱有警惕性,也是因为奥巴马在联合国的演讲给了伊朗很多东西——包括美国部寻求改变伊朗的政治体制、美国接受伊朗和平发展核能的权利——但是鲁哈尼几乎没做什么回应。因此,两个人在星期五的电话会谈既是象征性的也是实质性的发展。即使鲁哈尼愿意妥协,也有人会怀疑他这样做的能力。更大的决定权在于哈梅内伊,伊朗的最高领导人,他也是实质性的最高领导人。

奥巴马总统也面临着国内政治挑战。要以缓解制裁为交换条件同伊朗谈判,以使它接受对它的核计划所施加的约束会是很艰难的,获得国会的赞成甚至是更难的。那些认为美国太慷慨、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会反对这样做,那些寻求伊朗政治体制的变化或更宽泛的政策变化的人也会投反对票。

不久以后我们对此就会有充分的了解。两国都面临时间压力。伊朗新领导人担心时间对该国不利。他担心在六月份被击败的保守派将会召集联盟,同时如果收到制裁的经济没有好转的话,公众也会失去耐心。美国则担心伊朗利用时间来推动建设能够生产核裂变物质的设备,将它们制造成武器并且将核弹头安装在导弹上。以色列官员对于他们相信鲁哈尼先生领导下的伊朗将会“微笑着取得核武器”这一点毫不加以掩饰。

所有的这一切都意味着这一场外交舞蹈不会是华尔兹。在更早而不是更晚的时候——确切地说是在下一年到来之前——我们就可以知道我们是在庆祝成功还是在管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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