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总理Manuel Valls最近公布了他要在哪些方面削减公共支出,降低企业成本,以及减少政府赤字的有关细节。法国政府支出早已达到了GDP的大约56%,或者说超过了世界经济与发展合作组织(OECD)平均水平的10%。对这样一个国家来讲,削减公共开支是早就应该实施的政策。令某些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计划还包括了下一年要在名义上冻结公共养老金和社会福利,从而直接指向了公共支出的两个大头——一直以来它们在政治上都被视为禁忌。
讽刺的是,现在——几乎是欧元区的通货紧缩时代——恰好是一个契机,来冻结福利水平。在2014年3月之前的12个月中,法国有着0.9%的低通胀水平,但这也使得社会福利的获得者能够避免政府转移支付价值的实际降低。
从政治上来讲,一个社会主义的总理开始着手应对这一敏感的议题,这毕竟是一个好消息,即使计划所能节约的资金有多少还有待观察。要是没有一场危机来迫使缩减福利项目,欧洲的福利国家通常都会被改革派的中间偏左的政府所掌控。每当中间偏右的政府提议要削减这样的福利支出时,中间偏左的政党往往都能阻止他们。
即使法国提高了对富人的税收,赤字仍然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此,在社会议题上,削减公共开支是必须的。然而,明智的选择取决于消息的清晰性,而发达经济体福利国家的复杂性往往会掩饰社会支出的真实水平,以及政府再分配后果。削减措施往往聚焦于政府的直接社会支出,而忽视税收政策和私人社会支出。比如,法国投入了更多资源到社会需求而不是其他领域,不对社会支出进行削减,那么这将意味着法国不太可能重新恢复坚实长久的经济基础。
让我们看一看法国政府预算中的公共社会支出总额,其中包括了现金,以及/或者老人/幸存者/残废抚恤金的实物福利,医疗保健,家庭,“主动型”劳动力市场政策(active labor market policies),失业,住房,以及其他社会支出。图1使用了OECD社会支出数据库(SOCX)中的数据,其中显示了一些EU国家在2009年时的公共社会支出总额占GDP的比重。
根据图1可知,法国的公共社会支出是GDP的32%,这在欧洲是最高的。这比斯堪的纳维亚高出了2%,比剩下来的EU13国的平均水平高出了5%还多,比除开法国外的欧元区平均水平高出了7%。
即便如此,图1并没有考虑税收体系的全部影响。有两种主要的税收类型与之相关:失业金的直接税(direct taxation of cash benefits),许多欧洲政府在现金福利中征收所得税和社会保险税,从而减少了福利的数额。失业金的消费间接税(indirect taxation of consumption by benefit recipients),欧盟的消费税变动很大,但是它们也会减少福利总额的价值。
图2显示了直接和间接税收体系的不同影响,并且计算出一些欧盟国家的税后公共社会支出净值。
由此可以看出通过直接和间接税,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和许多其他的国家收回了一部分的社会支出总额。因此,公共支出的税后净值在欧盟成员中的变动,要小于公共社会支出总额所显示的变动。然而,法国的公共社会支出在税后的基础上仍然高达GDP的28.1%,这比欧盟中第二高的公共社会支出国比利时要高出2.5%,而比利时在2009年是GDP的25.6%。
在另一种情况下,即基于社会原因的减税优惠(tax break)的存在,或者TBSPs的存在,社会支出也会扩大。OECD的社会支出数据库(SOCX)中将TBSPs定义为“税收的减少,免除,扣除或者推迟,它们有以下两个特点:a)发挥的政策功能与转移支付是一样的,如果这样的转移支付存在的话,它们将被归类为社会支出;或者b)旨在激励当下公共福利的私人供给。”
比如,很多欧盟国家有所得收入税收减免(EITC),这与美国通过税收体系来向贫困家庭有效的转移现金是类似的。法国也有家庭补助(quotient familial)的减税优惠。TBSPs也常常被用来补助个人健康,失业,以及其他覆盖个人以及/或者雇主的社会保险。
将未记录的TBSPs的数额添加到税后公共社会支出净值之后,图表3显示了欧盟成员的情况。
图2显示了直接和间接税收体系的不同影响,并且计算出一些欧盟国家的税后公共社会支出净值。
由此可以看出通过直接和间接税,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和许多其他的国家收回了一部分的社会支出总额。因此,公共支出的税后净值在欧盟成员中的变动,要小于公共社会支出总额所显示的变动。然而,法国的公共社会支出在税后的基础上仍然高达GDP的28.1%,这比欧盟中第二高的公共社会支出国比利时要高出2.5%,而比利时在2009年是GDP的25.6%。
在另一种情况下,即基于社会原因的减税优惠(tax break)的存在,或者TBSPs的存在,社会支出也会扩大。OECD的社会支出数据库(SOCX)中将TBSPs定义为“税收的减少,免除,扣除或者推迟,它们有以下两个特点:a)发挥的政策功能与转移支付是一样的,如果这样的转移支付存在的话,它们将被归类为社会支出;或者b)旨在激励当下公共福利的私人供给。”
比如,很多欧盟国家有所得收入税收减免(EITC),这与美国通过税收体系来向贫困家庭有效的转移现金是类似的。法国也有家庭补助(quotient familial)的减税优惠。TBSPs也常常被用来补助个人健康,失业,以及其他覆盖个人以及/或者雇主的社会保险。
将未记录的TBSPs的数额添加到税后公共社会支出净值之后,图表3显示了欧盟成员的情况。
图4显示,欧盟各国的自愿性私人社会支出的水平有着很大的差别。从总额来看,私人社会支出比英国和荷兰GDP的5%还多,平均而言私人开支占欧元区和欧盟GDP的2.5%。法国大约是GDP的3%,这稍微要高于欧盟的平均水平。同时,法国仅有很少的政府收入抵消项目,进而产生了较低的社会支出净值的总成本,因此,法国拥有很高的社会支出总净值,就像图1中的公共社会支出总额一样,或者说GDP的32%。
从这些比较中所要得出的结论是,法国的社会支出总净值,比欧洲第二大的社会支出政府比利时,要高出GDP的4%。它比德国和英国要高出4.5%。与北欧国家和老牌欧盟成员国的平均水平相比,法国的支出也要高出GDP的7%。当与欧元区的其他国家相比较时,法国额外的社会支出总净值高达GDP的8.5%,或者说比欧元区其他国家的平均水平高出了整整1/4。
法国公共社会支出的社会结果实质上就要比欧盟其他国家好吗?要论证这一点是很困难的。因此,Valls总理是正确的。缩减法国的社会支出这一议题已经拖延已久,而法国应该处理它。要是Valls总理失败的话,法国的经济就似乎不太可能复苏了。
注:
1、原文选自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PIIE)RealTime Economic Issues Watch项目,发表时间为2014年4月24日。
2、《思想库报告》是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SIFL)出品的一份公益性电子刊物,以国际智库之思想,关照中国改革之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