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５年，中国竞标印尼雅万高铁尽管一波三折，但印尼最后选择中国方案，这一标志性的旗舰工程在中国印尼合作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目前虽然报纸、网络上对雅万高铁进行了跟踪报道，但学术界对雅万高铁的全面分析还比较少。本文将以雅万高铁的竞标始末为出发点，分析中国成功竞标的原因，探讨雅万高铁对中国印尼战略对接的重要意义。
２０１５年３月，中国与印尼开始就合建雅万高铁（雅加达至万隆）进行洽谈，在３月份佐科维总统访华期间，与习近平主席共同见证中国发改委与印尼国有企业部签署《关于开展雅加达———万隆高速铁路项目合作建设的谅解备忘录》。４月，中国和印尼签署《关于开展雅加达———万隆高速铁路项目的框架合作安排》。在这个备忘录中，中国同意出资５００万美元做有关“建造雅万高铁的可行性”的研究。根据安排，印尼向中国提供雅加达与万隆之间的地形图、地震和地质资料等数据，中方于７月２０日前完成高铁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２０１５年８月１０日，习近平主席特使、中国国家发展改革委主任徐绍史拜会印尼总统佐科维，并正式呈交了中方关于雅加达至万隆高铁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
但同时，日本与印尼也在洽谈该项目并提交了可行性研究方案，中日之间就雅万高铁项目进行了激烈的竞争。早在２０１１年１１月佐科维还未上台时，日本拨款５０万美元初步探讨雅万高铁的项目。２０１２年２月，日本再投５０万美元进行可行性的研究。到了２０１４年１月，日本又拨款３５０万美元进行第一阶段的研究。２０１５年３月，研究小组将计划书呈交给印尼国家发展计划局（Ｂａｐｐｅｎａｓ），同年４月日本国际合作机构（ＪＩＣＡ）将计划书交给印尼经济统筹部长。２０１５年８月，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派特使和泉弘人（Ｈｉｒｏｔｏ Ｉｚｕｍｉ）觐见佐科维总统希望印尼能选择日本来投资雅万高铁，同时提出日本将对印尼就海洋合作提供更多援助。
出乎意料的是，２０１５年９月４日，印尼政府同时退回中日两国就雅加达－万隆高铁提交的工程方案，印尼经济统筹部长达尔明·纳苏蒂安解释说，中日两国的雅加达－万隆高铁方案并不适合印尼，高铁列车加速到每小时３５０公里需耗时１４分钟，而雅加达－万隆１５０公里沿线有５至８个站点，火车没到每小时３５０公里即需刹车，实际最高速度可能仅达每小时２００公里左右。政府考虑在雅加达－万隆之间建设时速为２００至２５０公里的中速铁路，中速铁路每小时２００至２５０公里的车速仅仅慢了约１１分钟，而工程造价可显著降低３０％至４０％，欢迎中日两国就此提交新的工程方案。印尼政府同时坚持雅万铁路不使用国家预算、政府不提供担保，明确将采用企业对企业的商业合作（Ｂ－Ｂ）模式。
对于印尼突然叫停雅万高铁项目，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许利平认为：“佐科维做出的这个决定并不是草率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从经济上来说，高铁建设投资很大，印尼基础建设落后，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这对于刚刚上任的平民总统佐科维来说，是一项严峻的挑战。其次，从政治层面来说，中日之间对雅万高铁都势在必得，无论谁获胜必然会有另一方落选，印尼不想夹在中日之间“选边站”。
最终，中方理解印尼的实际需求尊重印尼方提出的不使用政府预算、不提供主权担保的决定，同意与印尼在友好协商、平等互利基础上进行合资修建，印尼占股６０％，中方占股４０％，双方作为雅万高铁的共同业主。中国高铁方案胜出，印尼派总统特使印尼国家发展规划部部长索菲安访问日本进行解释雅万高铁由中国建设，日本表示“极其遗憾”。
２０１５年１０月６日，印尼佐科维总统签发关于加快建设雅加达－万隆高铁项目的１０７号总统令，表示印尼将通过组建合资公司加快高铁项目的建设。１０月１６日，中国铁路总公司在雅加达与印度尼西亚４家国有企业签署协议，成立雅万高铁项目合资公司。２０１６年１月２１日，佐科维总统出席在万隆瓦利尼地区雅万高铁的动工仪式，习近平主席致贺信并指出：雅万高铁的成功实施，创造了中印尼合作的新记录，将为两国各领域合作，特别是基础设施和产能领域合作树立了新的标杆，希望能按期完工，成为中印尼开展互利合作的成功范例。２０１６年３月，印尼交通部与印尼雅万高铁合资公司在雅加达就雅万高铁签署特许经营协议，特许经营权将从２０１９年５月３１日开始，为期５０年，印尼交通部认为这是印尼交通史的里程碑。
二、中国赢得雅万高铁项目的原因分析
早在２００８年，日本就对于雅万高铁项目表示出了高度兴趣，并且极力宣传日本久负盛名的新干线高铁系统，而且突出其在建设经验中的“节能、安全和抗震”等适合多岛地区的竞争优势。但雅万高铁项目最终由中国承建，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一）从政治层面来说，中印尼两国领导人来往频繁，政治互信高
中印尼两国自从恢复外交关系以来，双方关系健康发展。２００５年两国建立了战略伙伴关系，２０１３年两国关系升级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２０１４年１１月，印尼总统佐科维访问中国并与习近平主席会谈。２０１５年３月佐科维再次访华，双方发表《关于加强两国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２０１５年１１月，印尼总统佐科维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共同主持中－印尼双边会议，习近平主席表示，中方愿意把中－印尼双边货币互换安排的规模从原来的１５０亿美元提高至２００亿美元。佐科维总统表示，希望印尼有官员能够担任亚投行高管，同时也希望亚投行在雅加达设立分行办事处。近年来两国不断加强战略互信，保持高层交往势头，建设好双边合作机制，交流治国理政经验，无疑给两国经济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二）从经济层面看，中国印尼经济合作基础坚实
中国与印尼的经贸关系源远流长，进入２１世纪，中国与印尼双边贸易年均增速超过２０％，经贸合作成为中国与印尼两国合作的重点，也是两国合作的主渠道，为两国政治合作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签署后，中国与印尼间的贸易高速发展，经贸关系日益紧密。２００９年开始，中国一跃成为印尼第二大贸易伙伴和第二大出口市场，同时继续保持印尼第二大进口来源国地位。２０１１年，中国超过新加坡上升成为印尼第一大进口来源地，同时继续保持印尼第二大出口市场，仅次于日本。２０１５年，中国印尼贸易额４３９亿美元，中国继续成为印尼第一大贸易伙伴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地。同时，中国对印尼的直接投资领域不断扩大，已经从传统的能源、矿产资源、基础设施、农业领域扩展到电信金融航运等领域根据印尼投资协调机构（ＢＫＰＭ）数据，２０１５年，中国首次成为印尼最大的外国投资国，投资额达到２７７.５９万亿盾，占印尼吸收外资的２２.９６％。
此外，与２００３年中国建设第一条高铁相比，印尼完全具备发展高铁的经济条件。２００３年中国开始大规模建设高铁时，人均ＧＤＰ仅１０００美元出头，今天印尼的人均ＧＤＰ已达到３５３１美元，远超２００３年的中国，完全具备建设高铁的经济条件（详见表１）。
（三）从项目方案本身来看，中国方案要明显优于日本方案
第一，中方的报价、融资条件更具竞争力，这也是中国能够获胜的最重要因素（见表２）。日本的雅万高铁方案提出建造时速３２０公里，总投资８９万亿印尼盾（约６３亿美元），印尼政府必须负担１５％的资金，作为征用土地、税收优待、修理管理等费用，高铁公司则负担１０％，而日本政府给予印尼国营企业７５％的资金贷款，其贷款的年利息是０.１％，为期４０年，但印尼政府必须担保５０％的资金贷款。根据日本设计，雅万高铁将有五个车站。中国的方案则提出建造时速３００公里、总投资８０万亿印尼盾（约５６亿美元），资金全由中国发展银行提供，其贷款的、年利息是２％，为期４０年，但有１０年的宽限期也就是还款期可拉长至５０年。印尼政府不需要出资，也不必做任何担保。高铁将设有八个车站。由于印尼政府更希望将国家预算用在爪哇岛以外的项目建设，希望雅万高铁可以用纯商业的形式合作，所以印尼更青睐中国“不适用国家预算作担保”“以企业对企业（Ｂ－Ｂ）”的合作模式。
第二，中国建设雅万高铁的时间更短，性价比更高。中国雅万高铁可行性报告指出雅万高铁预计２０１６年全面建设，２０１８年底建成，２０１９年全面通车，也就是说３年即可完工。日方迫于中国压力，将原来的１１年建成压缩成８年建成，但依然与中国相差甚远。
第三，中国高铁建设对印尼产生的社会效应更好。中方采用企业对企业的合作模式，且印尼占股６０％，中方占股４０％。中方承诺项目施工将会聘用印尼当地工人，这将给印尼每年提供约４万个工作机会。这条铁路将直接拉动印尼冶炼、制造、基建等配套产业发展，推动产业结构升级，还将促进沿线商业开发，带动沿线旅游产业快速发展其中就包括万隆的旅游区，万隆是印尼有名的历史名城近代历史上著名的万隆会议就是在这里召开的，道路畅通将会使更多人去万隆休闲旅游，货物运输也会因高铁而加快，工业自然会发展起来。
（一）雅万高铁的意义
雅万高铁是印尼历史上第一条高铁，全长１４２.３公里，造价７５万亿印尼盾（５６亿美元；３６２亿元人民币），连接印尼最大城市雅加达和第四大城市、也是历史名城万隆，两地总人口超过１４００万，２０１８年建成后标志着印尼将正式进入“高铁时代”，雅加达和万隆之间由目前的三小时缩短为３６分钟。雅万高铁也寄托着印尼人对经济能够高速发展的愿望，根据印尼万隆工学院（ＩＴＢ）预测，项目初期客流日均约４.４万人次。如果以平均票价２０万印尼盾（约１００元人民币）计算，全年车票收入可达３.２万亿印尼盾（约２.５亿美元）。此后随着客流不断增加，运营情况会更好。中国京津高铁与雅万高铁里程相似，建成６年后即实现盈利。而且，据估计，雅万高铁工程将为印尼国家财政提供约１３万亿盾税收（即６.２万亿盾所得税，以及１５年公交开发（ＴＯＤ）的增值税７万亿盾），３年内可解决３.９万劳动力就业，而１５年开发公交建设吸纳约２万人，２５年公交运行期吸纳约２.８万人。万隆市长里德宛·卡米勒说，万隆是一个依靠商业、投资和旅游业拉动的服务型城市，雅万高铁的建成将为当地带来１０倍于之前的客流量，对万隆经济发展有巨大刺激作用。“目前，没有轨道交通的万隆市年经济增长率达８.８％，”他说，“如果雅万高铁能够建成，再加上配套的轻轨交通体系，我确信经济增长率可以超过１０％。”
雅万高铁对中国也具有重要意义是中国高铁第一次全系统、全要素、全产业链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是中国高铁从技术标准、勘察设计、工程施工、装备制造、物资供应，到运营管理、人才培训、沿线综合开发等全方位整体“走出去”的第一单项目，对于推动中国高铁“走出去”，具有重要的示范效应。雅万高铁也是国际上首个由政府主导搭台、两国企业对企业进行合作建设和管理的高铁项目，是铁路国际投资模式的一大创新。总之，雅万高铁作为东南亚的第一条高铁，是中国在印尼迄今单笔最大合作项目，是新时期中印尼战略合作的旗舰项目和标志性工程，是连接两国人民友谊的新纽带。
（二）中国印尼战略对接
雅万高铁是中印尼两国战略对接的“早期收获”。中国和印尼作为世界上两个重要的发展中大国，都面临着一系列的发展问题，具有共同的发展目标：都坚持改革开放和坚持和平发展，都尽力创造和平的外部环境和安定的国内环境，都注重保持政局稳定，都强调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两国又都是多元民族国家，都强调国家统一，反对分裂。所以中国和印尼有很多相似的发展特征，战略对接有很强的现实基础。
１、“中国梦”与“印尼梦”的对接
继中国共产党十五大报告提出“两个一百年”（建党１００年和建国１００年）奋斗目标后，新一代中共领导集体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重申实现“两个一百年”目标：一是到２０２０年，即中国共产党成立１００年时，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在２０１０年的基础上翻一番，全面建成惠及十几亿人口的小康社会；二是到本世纪中叶，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１００周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并在实现这个奋斗目标中追逐“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２０１４年，佐科维总统在宣誓就职时，提出重写印尼古代王朝室利佛逝和满者伯夷的大国“神话”的宏伟梦想，号召谨记开国总统苏加诺的嘱托，把印尼建设成一个繁荣、富强、和平与伟大的国家。２０１５年是印尼建国７０周年，佐科维总统在一个“时间宝盒”上写下他对印尼未来７０年的７个梦想：（１）印尼人力资源素质超过其他民族；（２）印尼全社会能继续在文化、宗教和道德方面坚持多元主义；（３）印尼发展为世界教育技术和文明中心；（４）印尼社会和国家机关摆脱贪腐；（５）全国实现基础设施发展平衡；（６）印尼在亚太地区成为独立发挥影响力的国家；（７）印尼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晴雨表”。这个“时间宝盒”预计将于２０８５年被重新打开。
由此可见，中国梦和印尼梦是相通的，“两个百年梦”与“未来７０年梦”都是可期待的：都是要实现民族复兴，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都要实现国家繁荣富强，成为现代化国家。
２、“２１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战略与“世界海洋轴心”战略的对接
２０１３年，中国习近平主席在印尼国会发表演讲，提出与包括印尼在内的东南亚国家建设“２１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提倡“五个坚持”，即坚持讲信修睦、坚持合作共赢、坚持守望相助、坚持心心相印、坚持开放包容。２１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重点方向是从中国沿海港口过南海到印度洋，延伸至欧洲；从中国沿海港口过南海到南太平洋。“２１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以“五通”为合作重点（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在亚投行的运作、丝路基金的建立、人民币的国际化、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等方面都是中国推动“２１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举措。
２０１４年，佐科维总统为印尼绘制了“世界海洋轴心”（Ｗｏｒｌｄ Ｍａｒｉｔｉｍｅ Ａｘｉｓ）的强国目标，“我们已忽略海洋、海峡和海湾太久了，而海洋、海峡和海湾是我们文明的未来。我们必须竭尽全力，让印尼恢复成为一个海洋强国。这是印尼自独立以来首次明确提出“海洋强国”梦。“世界海洋轴心”构想涉及海洋政治、海洋经济、海洋文化、海洋国防等，是一个宏大的强国战略，是未来五年佐科维政府内外政策的焦点，也是印尼建设２１世纪繁荣、强大海洋强国的基本保障。内政方面，佐科维政府为打造海洋高速公路设定具体路线图，积极推动经济改革。实现“世界海洋轴心”战略的关键是建立“海上高速公路”以海洋为轴心发展海洋经济，这对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的印尼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为此，佐科维出台了一系列举措来发展海洋经济。可见，中国的“２１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与印尼的“世界海洋轴心”战略是两个国家的“海洋强国”战略，这中间有竞争也有合作，合作对接是主要的。中国和印尼两国领导人在多次的会见中，都强调中国的“２１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与印尼的“海洋强国”战略高度契合。佐科维总统更是指出：“如果这两个战略能够形成协同效应，将产生巨大的成果。”
四、中印尼战略对接的潜在风险和应对策略
在“中国高铁”走出去的过程中，在中国“２１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战略与印尼“全球海洋轴心”的战略对接中，面临的国际竞争和潜在风险是不可避免的。中国成功竞标雅万高铁项目，给我们在中印尼战略对接和其他领域的合作中规避风险提供了重要启示。
（一）潜在风险
（１）投资本身的风险
大型基础设施所需资金大，建设周期长，资金回笼时间较长。目前，雅万高铁合资公司已经获得三项特权：５０年使用权、专有权和法律保证。５０年使用权是指印中高铁公司对雅万高铁有５０年的特许经营权，直到２０６５年，如果工程因任何原因延期不能如期投入使用，印中高铁公司将蒙受损失。专有权是印中高铁公司雅万高铁路线专有权，即其他火车不可与雅万高铁的路线平行和接近行驶。这项专有权也包括政府要兴建的雅加达－泗水等高铁工程。
由于中印尼两国国情不同，雅万高铁合资公司仍需磨合。高铁工程还面临征地、劳工、环保等一系列困难和挑战，尽管中国铁路总公司总工程师何华武强调，雅万高铁选址尽量利用高速公路走廊和国有企业用地，减小拆迁难度，要高效推进工程设计、环保等相关行政许可，但在印尼这样的民主国家短期推进是相当困难的。中国驻印尼大使谢锋认为，“只要中印尼双方着眼长远、互谅互让、各取所长、精诚合作、风险共担、利益共享，就一定能克服困难，如期打造一流精品工程。”
（２）印尼国内政治和工作效率的不确定性
印尼实行民主政治、地方自治制度。２０１９年正是印尼政府换届举行全国大选的时候，在大选前，各种舆论思潮四起，党派勾心斗角，斗争加剧，而且世界各国在印尼的角逐也激烈。如果雅万高铁如期通车，只是完成工程项目；如果不能如期通车，则会演变为大事而被炒作。在５０年的运营权方面，虽然有法律保障，正如印尼国企部长莉妮所说，如果换届政府欲对此作任何改变应该给予印中高铁公司重新谈判的选择余地和额外权利。这是为了避免日后高铁公司因政府修改条例而受损失。
此外，印尼政府的工作效率也在短期内难以提高，２０１５年８月改组后的政府各部门之间的执政效率依然令人失望，印尼政府多个部长公开争论、对抗，矛盾越来越尖锐化，影响重大项目推进。如印尼交通部长依格纳斯·卓南（Ｉｇｎａｓｉｗｓ Ｊｏｎａｎ）与国企部长丽妮·苏曼诺（Ｒｉｎｉ Ｓｏｅｍａｒｎｏ）就雅万高铁问题上不愉快地争论。面对这些不和谐事件，２０１６年３月佐科维总统在内阁会议上大发雷霆，斥责部长们为了各部门的利益公开对抗影响政府形象和权威，最终会使人民失去信心，影响外国投资者。
（二）应对策略
１、从国家层面来看，维护负责任的大国形象印尼目前的发展需要大量外来资金的支持，所以十分在意投资国的经济发展状况，是否有经济实力和能力将项目顺利完工，是印尼选择投资国的重要考量因素。此外，对于已经取得的投资项目，中国要按照约定的时间按时完成项目工程，并遵守承诺雇佣当地工人进行施工，采用当地原材料。雅万高铁竞标过程中，就有声音说日本过去承诺在印尼承建的项目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标准。这从反面说明，要实现中印尼可持续的经济合作，必须保持高速的经济发展实力，树立重承诺的大国形象，认真履行已经达成的协议。
２、从企业层面来看，树立重承诺的企业形象第一，需要确保达成协议的项目做好。这既是商业规则，也是道德要求。产品的质量、口碑关系到一个企业的长期发展。好的口碑是企业的名片，可以达到无形的宣传效果。第二，中国企业在“走出去”的过程中，必须注意尊重当地国的法律、法规和风土人情，这关系到一个企业在国外的生存适应能力。中印尼在战略对接的过程中，要充分尊重印尼人信仰伊斯兰教的传统，做好市场调研，主动适应当地文化。第三，在当前“一带一路”掀起的投资观察热潮的情况下，企业更需慎重行为，认真落实已经达成的合作协议，不要轻易或过多的承诺，避免最后可能因为不能兑现承诺，损害中国企业的信誉度和国家形象，也避免盲目投资带来更多的风险。
总之，印尼独特的地缘优势、丰富的海洋资源、开放的市场环境，都给中印尼战略对接提供了契机。争取印尼的支持，优先在印尼开拓市场，树立中国良好的品牌形象和国家信誉，这将为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行打开窗口，让更多的国家了解中国，信任中国能更好地发挥中国在东盟地区的影响力和感召力。
注释：略
注：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华侨华人在新时期中国经济国际化战略中的作用研究”(14JJD810007);国务院侨办课题“东南亚华商类别、行业、资本估算和国际化研究”(GQBY2014011)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