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实:等到2020年我们的政府要彻底消除贫困,这个贫困是指绝对贫困,但是2020年以后,还有相对的贫困问题,怎么能应对相对贫困?
黄承伟:谢谢李老师这个提问。第一,2020年中国消除的是绝对贫困问题,这是肯定的。消除绝对贫困问题以后,相对贫困问题将更加凸显,肯定还要技术填平。第二,从我国减贫的阶层设计来看,对于消除贫困最少有两点考虑。
一是,从时间上来讲,我们希望能够在五年脱贫攻坚任务完成以前,能够设计完成消除贫困的整套战略政策体系。因为消除绝对贫困和应对相对贫困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二是,新的减贫体系是要纳入到整个国家的治理体系当中。最后,在整个研究和设计的过程当中,需要国内国际更多的智力支持和参与。
李实:十年以前在UNDP的人类发展报告中,有这样一个现象,就是当分别做城市和农村的人类发展指数时,城市的指数很高,几乎和欧洲的很多国家持平。但是农村的指数很低,和非洲差不多。最近十年这个现象有没有什么变化?
王东:这本人类发展指数报告因为数据的问题,没有分城乡进行测算。仍然分省进行。但是现在中国在排名最前面的,包括北上广以及沿海地区,已经逼近极高水平了,甚至有些地区已经进入极高水平了。
最落后的是西藏,根据我们的计算,即使西藏也进入中等水平。当然这个也存在一些问题,数据并不能说明全部,西藏的指数虽然已经上了0.6,但是西藏很多的人类发展指标所取得的成绩更多是靠别的省份来输血的,并不是自己有能力可以造血了。这个是属于中国的国家的优势,但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我们希望以后可以做一些更具体的、深入到市一级的指数分析。
李实:在过去的十年当中,巴西的不平等减少的原因是什么?
邓肯·格林:关于巴西不平等放缓的原因有很多的讨论。首先政策方面,比如说像社会转移、更好的教育,还有一些家庭政策、经济政策,以及低通胀等,巴西的通胀原来是比较严重的。还有劳动力的政策,比如社会最低工资使得人们从原来一些非正式的就业渠道进入到了正式的就业市场当中。
听众:我想问一下王先生,大家都谈到了帕尔玛指数,UNDP是不是将来会用帕尔玛指数作为一个主要的衡量指标?是不是中国也会用的更多?
王东:谢谢!我觉得UNDP不可能只依赖于一个指数,基尼系数和帕尔玛指数都有利有弊。所以在做分析的时候,我们希望能够看一些替代性的指数,给出一个更全面的描述,能够更全面地反映问题。我们不会只支持某一个指数,或者只用某一个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