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过的书确实太少了,倘若真的有人觉得我博览群书的话,那只能说明我欺世有术。所以,我只能借着读过的这一点点书,谈谈我的看法。
一直以来,我们习惯上把书籍分为经典和流行。这个错误的观点显然误导了不少读书人。文学并无经典与流行之分。如果真要将它分类,也应该分为流行与不流行,毕竟我们不能忽视了那么多有态度没程度的作家啊。
艾米莉。勃朗特所著的《呼啸山庄》闻名遐迩,位列世界经典名著应该没有异议。然而这本书刚出版的时候招来的是一片骂声,直到一两百年后才有人觉得这本书好,从而使这本书咸鱼翻身,最终柳暗花明。可见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最根本的原因不在书的内容,而是社会价值观所使然,这一点孔老夫子是代表:春秋的时候四处碰壁,到了汉朝天下无敌!当然,如果你非要认为这只能说明“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话,我认为你傻b,因为萤火虫也会发光,怎么不见人们那么追崇?说到底了还是价值观的事。
当今中国文坛流行文学的代表是韩寒、郭敬明和张悦然等一批青年作家。怎么说是流行呢?因为看的人多啊,看的人多的表现更简单,那就是销量大。按一本书四百万的销量来看,好像很多,其实对于中国这个十三亿、或者更多的人口大国来说太少了,这个比例可能比古代时候《论语》的销量还少。就这个标准来评估,《论语》肯定是当之无愧的流行文学。别以为是说笑,去查查资料就知道,其实每一本经典的书都曾经是流行文学,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还是以《论语》来说明,这本书中国人读了两千多年,热度够久了吧;作为四书之一,是历代文人的基本读物,阅读量够大吧;够流行啦!现在之所以成为经典,全是因为已经没有多少人看了,那些喜欢看的人不得不给它加上经典的头衔,最好能在语文书里加上几句,好让未来的花朵都一起来读。所以说,文学根本就没有经典与流行之分,称号都是社会加上去的,而社会价值观是多变的。只能说:经典就是衰落的流行。
我们所谓的经典如今江河日下。书店里摆放此类读物的架子旁虽然时常有人驻足,然而拿起一本翻了几页后便匆匆放下,然后跑到青春书刊的地盘,对正在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朋友兴高采烈地说:“你知道吗?原来《论语》不是孔子写的啊!”说完高兴得顿足,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书籍还没有真正的智能化,否则经典文学肯定会和流行文学吵得天翻地覆,正如婆婆和媳妇呆在一起总免不了鸡飞狗跳。因为一个曾经风光过,而另一个正风光着。
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大家对于文学采取的态度总是跟风。明明没有看过这个人的东西,听说别人在看,就赶紧跟着去买来看,结果跟着跟着就把原本不流行的书给跟流行了。鉴于流行书籍与经典文学的关系好比共青团员与共产党员的关系,所以很多经典其实也是跟风跟出来的。比如今天我看了韩寒的文章,发表观点说韩寒的东西是经典,明天余秋雨或者贾平凹跟着发表言论表示支持我的看法,那韩寒的文章就有可能出现在教科书上了。总而言之,别人的经典不一定是你的经典,只要是你喜欢的、对你有用的书,否管是《金瓶梅》还是《肉蒲团》,都是好书。
最近刚刚上映的号称亚洲第一部科幻大片《机器侠》实在不好看。柏杨的“酱缸文化论”还是挺准确的,西方什么好的东西一到中国就变味了。而且中国就喜欢搞第一次,别人搞过的都不要,要是实在想搞别人搞过的,还得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遮挡。这很好地继承了古代帝皇搞女人的标准,也算是传承民族文化的一大贡献。不过这部片子有一句台词值得引用:知识如果跟不上时代的变化,就只会变成障碍。读书就是这样,总得跟上时代的变化。李敖在北大演讲的时候就口气很大地说:“鲁迅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李敖。”这句话虽然是为了达到表达效果而使用的夸张、调傥,却也提醒我们时代在高速变化着,一代新人换旧人,不能适应终究会被消灭。中国古代读《论语》很有必要,因为这是一本专为适应封建社会而写的书,很有实际指导作用。现在是民主社会了,然而很多学者竟然还能把《论语》中的道理与现实生活联系得天衣无缝。这一个方面可以看出经典作品的另一个伟大之处,那就是写出了人性不变的规律,古代可以用,现在依然可以,它是流行文学的基础,这是我们现在还要读经典文学的一个重要原因。另一方面,说明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拉屎。虽然社会制度变了,但人终究是人。好比化学反应中分子会分解并组合成别的物质,但原子始终是一种原子,本性难改。
我喜欢读近现代的杂文、散文。梁实秋讽刺与幽默并行,张爱玲永远只写自己,韩寒铺天盖地……这是如今这个多元化时代的特征,各人经历不同,所写的东西自然也不尽相同,却都属于这个时代。读他们的作品与读古代经典作品的区别,就像你现在要学习现在汉语,是直接学习现在的文体,还是从甲骨文、金文、大篆、小篆、隶书、行书等等一种一种学到现代文体。
至于好读书,我认为这纯粹是一种氛围的问题。现在学生不爱读书,不外乎两个原因:没时间和没心情。这个中原因就不再浪费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