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族布农人在一月里试播种,二月里真正播种,三月除草,四月是拔攘月,五月是射耳月,六月里收获,七月为儿童诞生礼月,八月入仓,十月为冬月,十一月开垦,十二月为迫走月。以_}一几月份都指阳历,每年从冬月算起。月祭活动是他们传统节日的特点。
冬月祭仪:
布农人在新月酿酒,第三天进行敌首祭和猎祭,由猎一首统帅和杀敌勇士登上男子会所,用酒泼祭敌首架和兽骨架。祭完之后,举行成年礼仪,全体青年男子来到公察,先对敌首架齐声呐喊,然后再肃静地聆听猎首统帅的训戒。第二天酒宴。第五天解除食糖、食蜜的禁忌。第六天各家男子到自己的田里祭祀,并口念咒语:
“外族村落的作物都来我这儿罢!”这种祭仪实际上也是祈年祭,因为是在冬月里举行的,所念咒语带有明显的部落成见。
阳历十一月是开垦月,各家要制作修补农具,从事开荒。前一年有生孩子的家庭,任意选择本月中随便哪一天,进行孩子一首次过年礼。第一夭酿酒,第三天派人去迎。接孩子母族的亲戚,第四天小孩和双亲都穿戴整齐,等待母族亲友来贺。
阳历十二月是追走月,由新月到满月的四天里,爷歼一采薪仪式,全家到山里砍伐株、柯等木材。在这四天里,社众要分成几组,每天在郊外纵情奔走,象征性地驱逐田地里的恶灸,这儿天妇女们不能织布,第一天还不准吃薯类食物。
追走月之后,如逢闰月,由新月到满月的四天里,采薪以备尝新时用。第一天仍旧禁止吃薯类食物,第二、三天及第四天上午,从山里把柴薪运回家屋的前庭,下午再搬到专门的柴草房。
阳历一月新月酿酒,进行播种月祭仪。第一天要做甜酒。第二天祭田播种,由司祭从粟种架上取下一些粟种,用脚脱谷后放入瓢中,再用小铁锹在祭田地上播种;然后,又采二根茅笋并立在田里,口中祈祝道:“作物快快成长,作物个个结实!”第三天是“忌用小锹的休日”,禁止使用小锹,以免影响种子生长。第四天称为“忌炉灰的休日”,禁止倒炉灰在户外,以免粟苗枯死。第五天称为“忌脐带的休日”或“忌死亡的休日”,这大概是晦意与出生入死有关。
在真正的播种月里,全村社一片繁忙,真真正正地在田里播种。
在除草的三月里,举行除草祭。先要酿酒,第三天各家男子拿出木陀螺来,转动以求凶吉,如木陀螺不会转则为凶兆,反之则可保证家庭健康平安。第四天上午家人三、四人穿戴打扮一番,到田里去除草,回来时宴饮一番。后三天里由生猪身上拔几根毛,带到田里除草,以此象征拔草像拔猪毛那样拔得干净。在日落前回来,把家中在播种祭时贮积下来的炉灰掷出窗外,第二天再把灰从前庭丢到外面去,第十日为“忌炉灰的休日”,不再碰炉灰,自此除草祭就宣告结束。
祓禳月的祭仪先要酿酒,第四天早晨各家派一个男子到水源地汲一瓢水,再派另一个男子去拔几根草,数量为家中人数的二倍。家人、一齐集中到前庭,取二根草用瓢取汲来的清水浸着,再拿出草贴在额部和胸部,急促地说:“诸病退去!砂眼退去1"‘然后又派一个女子采草,抹在猪、狗身上,祝曰:”多多生吧,不要死!“这种祓禳仪式的用意在于除去病灾,祈求六畜兴旺。
阳历五月,是射耳祭。酿酒后用酒泼祭兽骨架。第四天行射耳祭仪,先由司祭家从室内搬出本年度所猎获的鹿耳,由女巫做巫术,再由众人持枪瞄准鹿耳打一枪,射击后,把鹿耳搬回屋里,此时妇女和家里喂养的鸡犬都须回避到外面。其他人入屋后关上房门,把一块石板放在屋子中央地板上,司祭燃火干石上,口唱咒词并把鹿耳放在火上挥动,然后捣碎于屋檐底下。接着,把参加祭仪成员中各户近二个月所获的兽肉集中在一起,分给大家,大家围着火炉席地而坐。传递着盛有玉蜀黍制成甜酒的瓢,各用指头浸后再尝,祭仪才告结束。熄灭石板上的火,收拾停当后,大家分吃酒肉。吃的时候要先把户外的鸡放进来,妇女才能随之进来,这也是一种不得违反的规矩。吃过酒肉后,要把全部兽骨头移到部落的共同兽骨架上。其后几天还有一些禁忌,主要和下田、打猎有关。
收获月祭仪在下弦月的第四天举行。早餐后,各户派四人盛装到田里去,其中一人必须是司祭。赴田间的路上,不能打喷嚏,这当然必须有良好的控制力。司祭身上佩一束猪的肩脚骨、下濒骨、两耳及右蹄趾和祭具,到田中拔起结实硕大的粟株,用茅叶缚住,放在地上祝辞道:”让我们过得食而有余吧!“祝罢先吃一礼拜左右,举行收仓祭,祭期中不能吃甜、咸食品和薯类。第一天酿酒,第四天早晨家里的男人要捉一头猪到屋里,放在新粟堆边,由司祭把初刘的粟束放入仓中,并任意取其他的三束粟束,合在一起放进去,然后几个人压着猪,一个人用竹刀杀猪,司祭把收到刘祭具在新粟上挥动。仪式进行中,猪的嘶叫声不绝,当刺中要害时,猪在地上挣扎打滚,众人则引以为吉兆,认为可以滚出满地的粟来。仪毕,众人把新粟堆放在旧粟上而。第五天,司祭将头天宰杀的猪的下额骨、耳、蹄趾系在收获祭具上,新粟入仓后,初次出仓也要举行出仓祭。
除了月祭之外,布农人还有过敌首祭,因为和农事关系不大,加上这些比较原始、野蛮的祭仪随着高山族社会的文明发展而逐渐被革除,我们就不再详细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