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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振宇:在分享时代,如何挣到钱

Managershare:本文是罗胖关于凯文·凯利新作《必然》的第八篇读书笔记。

2015年,“共享”这个概念在中国太火了。

把车拿出来共享,这叫滴滴。把房子拿出来共享,这叫“挨饿逼嗯逼”(Airbnb)。

你的就是我的——这个概念我们中国人接受起来,毫无违和感。

不过,“共享”这个词,在资本主义老巢的美国人那里,还是要问一下“姓资姓社”的。

当年比尔·盖茨就曾经嘲笑那些搞自由软件的人是“共产主义者”。

呃…在比尔·盖茨看来,这算骂街。

其实早在1989年,我国就翻译出版了一本书,叫《计算机与社会主义》,作者是英国人斯蒂芬·伯丁顿,就已经把电脑时代和社会主义的概念打通过一回。

现在凯文·凯利又来了,要跟资本主义抬抬杠。

资本主义那种唯利是图、见钱必赚、产权清晰的时代过去了?

一、这个社会主义没那么“可怕”

这种新的社会主义,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场运动。它并非阶级斗争,也不是反美主义。恰恰相反,数字社会主义可能正是美国的最新创新。 

数字社会主义运行在没有边界的互联网上,催生了贯穿全球一体化经济的无形服务—— 

· 我们聚集在集体空间,而非集体农场里;

· 我们通过桌面工厂而非国有工厂与虚拟的合作社连接;

· 我们共享脚本和应用程序接口而非锄头与铁铲;

· 我们没有高大上的政治局,却有未曾谋面的社群领袖;

· 我们没有举国体制,但却有大众协同机制;

· 我们不实行免费的政府配给和补贴,却提供免费的商品、软件和服务。

当众多拥有生产工具的人都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共享他们的产品,不计较劳务报酬,乐于让他人免费享用其成果时,这就是社会主义。

一些未来学家将这种新型社会主义命名为“共享经济”(Sharing Economy),因为在这一层面最基本的通行规则就是共享。 

但是用社会主义这个词来指代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有其不恰当的一面:它并非一种强调意识形态的“主义”,也不会要求人们对其具备坚定的信念。它更像是一种态度、一类技术、一些工具,可以推进协作、共享、聚合、协调、灵活机构以及其他各种各样新兴的社会合作形式。 

它是前沿,也是创新的沃土。 

科技发展使变革的发生越来越快,每时每刻不再是起点或终点,而是一个状态向另一个状态“形成”的过程。所以,预测趋势比预测结果更有意义。

二、这个社会主义也分“初级高级”

随着人们协同程度的增加,它分为4个层次——

1.分享 

在线公众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共享意愿。

在社交网站上贴出的个人照片,数量每天都有18亿之多;优酷以分享的方式,提供了数十亿个视频;同人小说网站上有数百万粉丝创作的故事。 

分享是数字社会主义中最温和的表现形式,但这样一个动词却是所有高级水平的群体活动的基础。它也是整个网络世界的基本构成成分。 

2.合作 

当个体们为实现一个更大目标而共同工作时,群体层面的结果就会涌现出来。

在Flickr等网站上,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他人上传的照片,就像是公社的成员可以使用公社所有的手推车一样。我不用再拍一张埃菲尔铁塔的照片,因为网络“公社”可以提供一张比我自己拍得更好的。这也意味着,当我要做展示、报告、海报、网站时,我可以做得更好,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工作。 

有意思的是,这一方式已经超出了社会主义者许诺的“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因为它做到了“增益付出,超需回报”。 

整体优于部分之和——传统社会主义试图通过国家政权来实现这一目标。

现在,数字共享则超脱了政府,在国际范围内发挥作用。 

3.协作

有组织的协作所能取得的成果要超出临时的合作。 

开源软件,让成千上万个成员协同工作,从而产出高质量的产品。一位热心参与者可能要花几个月来为项目的子程序写代码,而项目的全面应用则是几年之后。以自由市场观点看,这种劳动报酬比是十分不正常的,即工作者做了巨量的、有很高市场价值的工作,却不获得任何报酬。这种协作方式是资本主义所不能理解的。 

尽管没有金钱回报,但创造这些产品的大众生产者获得了信誉、地位、声望、享受、满足和体验。 

4.集体主义 

大多数人都被灌输了这样一种观点——个人权力的扩张必然会削弱国家权力,反之亦然。 

然而,技术共享不是零和博弈。它是一个新的、能同时提升个人和群体价值的操作系统。它同时最大化个体自主性和群体协同力量。因此,数字共享可以视为第三条道路。 

专家们曾经认为很多话题是当代人绝不会共享的:我们的财务状况,我们的身体问题,我们的性生活,我们内心最强烈的恐惧;但事实证明,只要借助恰当的技术、在恰当的条件下、辅以恰当的收益,我们就会共享一切。 

三、这个社会主义也讲“民主集中制” 

仅仅讲什么“自下而上”、“去中心化”是不够的。

为了达成最好结果,我们还需要些自上而下的智慧。 

编辑存在的必要性不会消失。业余作者们创作的作品可能并不有趣,或者良莠不齐。编辑就是管理员,他们是介于创作者和受众之间的专业人士,对蕴含着大众创造力的浑金璞玉加以雕琢。 

今天,我们可以有无数种方式将大量的失控元素与少量的自上而下的控制相混合,这是最激动人心的前沿。在此之前,技术主要是用于自上而下的控制;现在它可以兼容控制与混乱了。 

在互联网出现之前,我们无法实时地协调上百万人,也无法召集成百上千的人员为一个项目一起协作一周。现在我们可以了,并且可以快速地探索将控制与大众相结合的所有排列组合。 

维基百科每年都会改进流程,加入更多的层级。有争议的文章可以由高级编辑“冷冻”起来,不再能被随意的个人修改,只能由指定的编辑修订。将会有越来越多的规则说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格式要求,并且需要越来越多的审批。但同时,这些文章整体的质量也提高了。每一步改变,都是借由少量自上而下的智慧,来校正大规模自下而上的系统所表现出来的愚笨。 

罗胖插嘴——

UGC,也就是“用户产生内容”,在过去的十年里其实被中国人玩坏了。

有的中国创业者想的压根不是什么“共享经济”。

他们想的是:我搭平台,你来干活,我去上市发财,你图个乐子就完了呗?

一百单八将从瓶子里放出来,只是个开始,也只是洪太尉的胡闹。

一百单八将汇聚水泊梁山,创出了价值的增量,那才是高潮。

一百单八将被朝廷招安,重新嵌入到社会结构中成为正向力量,那才叫闭环。

社会发展到什么时候,“控制”和“混乱”都是一对互为表里的概念。

“糟糕混乱”可以革了“糟糕控制”的命。

“高级控制”也可以治“高级混乱”的病。

四、这个社会主义也能“让你挣钱”。 

凯文·凯利的本章金句是——

“创作者呢?在共享经济下谁支付他们报酬?答案令人惊奇:另一种新的共享技术。” 

举个例子:众筹。

别以为光是信息、能力可以分享。

钱一样可以分享。

大众共享最具潜力的未来还是在以粉丝为基础的股权众筹领域。

理想状态下公司应从自己的消费者那里融资。 

现在,每年只有寥寥几家资金充足的公司才有机会IPO上市。而对于有风险的创业公司、单打独斗的创作者、疯狂的艺术家,或者是在车库创业的小伙子而言,他们负担不起这样繁重的文案工作和层层的金融官僚审批程序。如果存在一个开放的P2P机制,使得任何一家公司都可以在监管下将其所有权股份向公众发行,那将给商业带来革命性的改变。 

想想证监会、发审委,衙门口,门难进、脸难看。再想想众筹股权的未来。

想想就过瘾。

流动和共享是未来的造富机。P2P让资金流动起来,滴滴让车辆流动共享起来,Airbnb让房间流动共享起来,你想要什么,成功使之流动共享就会发财。比如你喜欢钻石,帮有钻石的人出售、交换、出租钻石,那你就发财了,把钻石可以换成其他你使用或拥有的东西,这就是流动和共享。

五、这个社会主义也催生“高级资本家” 

我们只是刚刚开始。 

一定有上百万种不同的方式来借助大众支持一个创意,或者借助大众组织它,或者借助大众实现它。 

也一定会有上百万种新的方式让我们以不曾料到的方式来共享不曾料到的事物。 

未来30年中的最大财富和最有意思的文化创新都会出现在这一领域。 

到2050年,最大、发展最迅速、盈利最多的企业将是掌握了当下还不可见、尚未被重视的共享要素的企业。任何可以被共享的事物——思想、情绪、金钱、健康、时间,都将在适当的条件和适当的回报下被共享。 

而在此时此刻,将从未被共享过的东西进行共享,或者以一种新的方式来共享,是事物增值的最可靠的方式。 

罗胖再插嘴——

如无意外,思想和知识的共享,将是中国下一个创业风口。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们已经上路。

走,天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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