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顿经典:时间的回归》之《卡拉瓦乔》》是一本由[美]凯瑟琳•普格利希著作,一好阅读 (Boundless Books)/ 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99.00元,页数:25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费顿经典:时间的回归》之《卡拉瓦乔》》精选点评:
●品质感爆棚的经典书籍,几乎让人流连忘返。
●这本书是苹果味特别浓,因为我是在边吃苹果边在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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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一本净化心灵的好书。
●不错
●这三本书像是时代的脚步,叩开了我们记忆的大门。让我们回到了卡拉瓦乔的时代,给人以冥思和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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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顿经典:时间的回归》之《卡拉瓦乔》》读后感(一):卡拉瓦乔:明暗、戏剧与永恒回响
视觉与故事的关系在卡拉瓦乔的画作里展现了最迷人的维度——处在16世纪与17世纪的转折点上,艺术的现代性从卡拉瓦乔开始。
1592年末,21岁的卡拉瓦乔(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1571~1610)从米兰来到罗马,从此声名显赫。他的风格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受到当时重要赞助人和贵族名流们的追捧,名声与成功向他迅速涌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他几乎一塌糊涂的生活和暴力倾向。也许,他明亮与黑暗交融的艺术风格,正如他戏剧化的人生一样,将卡拉瓦乔推向了“艺术家”的典型。
在艺术史上,卡拉瓦乔总是被描述为一位“具有革命意义的艺术家”。作为年少时即负盛名的艺术家,卡拉瓦乔不同于提香或是伦勃朗:他没有成群的工作室或助手,他总是独自作画。然而,同时伴随卡拉瓦乔出现的,是卡拉瓦乔化(Caravaggesques)和卡拉瓦乔主义(Caravaggism)——卡拉瓦乔唤醒了某种新的绘画语言,从他同时代的艺术家开始,卡拉瓦乔的风格语言被迅速认可、模仿借鉴、发展进化以及超越。
2016年10月16日在伦敦国家美术馆开幕的“超越卡拉瓦乔”(Beyond Caravaggio)展览,将卡拉瓦乔以及受他影响和启发的艺术家们的作品放置在一起。于是,“卡拉瓦乔”似乎成为某种隐晦深远的符号,也许这才是卡拉瓦乔在艺术史的空间里最大的回响。
卡拉瓦乔的男孩
卡拉瓦乔画少年,并且喜欢画少年惊慌失措的刹那。在《被蜥蜴咬伤的男孩》里,男孩被隐藏在桌上水果阴影下的蜥蜴咬到,卡拉瓦乔呈现了那个既惊讶又疼痛的瞬间。男孩头上的玫瑰花与画面前景玻璃瓶里的玫瑰花相呼应,甜美与苦楚同源相生。
卡拉瓦乔画作《被蜥蜴咬伤的男孩》
《《费顿经典:时间的回归》之《卡拉瓦乔》》读后感(二):卡拉瓦乔的喋血街头
不,我绝不会死去,心活在神圣的竖琴中,
它将比我的骨灰活得更久,不会消亡,
只要在这个月照的世界上还有一个诗人,
我的名声就会传扬。
——《纪念碑》普希金
1837年1月27日,圣彼得堡近郊黑河边的一块林间空地上,正在进行一场著名的决斗。决斗开始,两个绅士手持火枪,背向前进,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突然,其中一人提前转身开枪,子弹准确命中了他的对手,鲜血在厚厚的雪地上绽开了花。
中弹倒下的那个人便是俄国文学之父普希金,而开枪的人名叫丹特士,来自法国,当时正在疯狂地追求普希金的妻子——娜塔丽娅·冈察洛娃(Nataliya Goncharova)。这并不是一场单纯为情而展开的决斗。据称,刚刚继位的尼古拉一世,因普希金与十二月党人的关联,暗示丹特士必须在这场决斗中将其杀死。在这阴损的共谋下,年仅38岁的“俄罗斯的太阳”,就在一场决斗中陨落了。
靠决斗来解决纷争古已有之,公元前7世纪,罗马的贺拉提乌斯三兄弟,就曾与阿尔巴隆加的库里提乌斯三兄弟进行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一场三对三决斗。而文艺复兴时期的决斗则更多的来自日耳曼民族的单挑习俗。正如塔西陀在《日耳曼尼亚志》中写的,“日耳曼人的一切事情,皆可由一对一持剑厮杀解决。”
在整个欧洲基督教化以后,决斗又被赋予了上帝的意志,成为“神断”,即上帝会在决斗中做出公正的裁决,使正义的一方获胜。意大利伦巴底地区的法条中列举了谋杀、通奸、乱伦等20多种适用于司法决斗的情况。法国国王路易九世也下诏规定,民事纠纷可以用决斗来解决。有了宗教和条令的双重“认可”,决斗的参与者逐渐从贵族蔓延至普通民众。巴黎、伦敦、马德里、罗马,在那个时代人口密集的大城市里,随处可见一大批佩剑而行、荷尔蒙爆棚的剑客,随时准备为了“你敢撞我”、“你看什么看”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拔剑相向,斗个你死我活。
即使把我放在火柴盒里,我也是无限空间的主宰者。——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当街械斗或相约决斗在当时实在普遍,很多传世的文学作品中都对此有过描写,最著名的莫过于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在这对少男少女千回百转的爱情故事中,导致两人不能厮守的直接原因,就是罗密欧为了给自己的好友茂丘西奥报仇,杀掉了朱丽叶的表哥提尔伯特。剧中描绘的特权阶层拉帮结伙,聚众砍杀的惨状,也确实是当时现实而重大的社会问题。
16、17世纪,欧洲街头暴力盛行,当局出台了不少法令限制和规范刀剑的使用。譬如英国于1562 年颁布法律,明确规定不能携带超过一码的长剑上街,然而这类公告基本是形同虚设,每个成年男子都至少会携带一把匕首。长剑和匕首就像当下男士佩戴的手表或领带,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只不过它们不能用来记录时间,却可以随时终结他人的时间。
当时流行的佩剑,准确来讲,应叫刺剑(rapier),多为制作精巧、造型流畅的双刃剑。剑柄处还有弯弯绕绕的铁丝装饰,可以在格斗中保护主人的手腕。剑身一般长一米左右,剑刃、剑尖都很锋利,即可挥砍,又可劈刺,搭配左手的匕首,可攻可守,使用方式良多。使用刺剑决斗,使双方不至于当场被砍下头颅或一分为二,大大降低了现场的血腥程度,但通常会使人死于大出血,或是伤口感染,不治身亡。尽管决斗如此惨烈,但人们仍旧乐此不疲。用茂丘西奥话来说,斗剑简直就是音乐演奏,是优雅的死亡之舞。
没有希望就没有恐惧,没有恐惧也就不会有希望。——斯宾诺莎
如果以《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维罗纳的街头暴力为标准判断,那么现实中17世纪的罗马一定是个被上帝遗忘的罪恶之城。空气里弥漫着汗味、酒味和大蒜味交杂的窒息感,大街上满是无家可归的孩童,还有赌徒、庸医、乞丐、妓女和流浪汉。罗马在与上帝信徒的人间办事处梵蒂冈最近的地方,却被遗忘在了地狱的深处。
这样的罗马,注定无法向威尼斯、佛罗伦萨那样,为提香、达·芬奇之流提供一个安稳的创作环境,让艺术成为彰显上帝和人类的工具。但这样的罗马,却是卡拉瓦乔的最爱,是他灵感的温床。
卡拉瓦乔幼时生活在米兰,不到六岁时,黑死病便夺走了他的父亲,母亲也在他19岁的时候去世。1593年,卡拉瓦乔变卖了分给他的家产,风尘仆仆,来到罗马。刚开始他居无定所、身无分文,流浪于街头,入过画家和剑士团。他们混迹街头,到处惹是生非、逞勇斗狠,每晚在廉价酒馆里喝个天昏地暗。这个邪恶小团体有个座右铭,叫“无望亦无畏”(without hope without fear,‘Nec Spe Nec Metu’in Latin),这句话也成为了卡拉瓦乔的人生信条。
在人生的低谷中,卡拉瓦乔结识了一帮志趣相投的朋友,譬如帮卡拉瓦乔提升了名气的奥尔西,与卡拉瓦乔成为挚友并经常给他当模特的西西里艺术家马里奥·明尼蒂,以及将卡拉瓦乔带入街头争斗的奥诺里奥·隆吉。他们陪伴卡拉瓦乔度过了罗马最初的艰辛岁月,目睹了他声名鹊起,也见证了他的逃亡,而这盛极而衰的转折点便是1606年的一场决斗。
自从卡拉瓦乔得到了红衣主教德蒙特的赏识和庇护,他在罗马的名气和地位水涨船高,言行更加嚣张不羁,还总是违背规定,佩剑出行。随身携带的武器使他们暴力行径的恶劣程度直线上升。卡拉瓦乔曾趁着夜色偷袭过帕斯卡罗内,原因是后者诬陷卡拉瓦乔与他的模特莲娜有染,又怯懦地不敢接受决斗挑战。1606年,也许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卡拉瓦乔向当地知名的政客托马索尼下了战书。不同于前一次杀人未遂,这一次,卡拉瓦乔的剑刺穿了托马索尼的腹部,使其因大出血而死亡。托马索尼背景强大,而卡拉瓦乔再难逃制裁,最终,法庭以谋杀罪判处其死刑。在友人的帮助下,卡拉瓦乔连夜逃跑,开始了他的亡命之旅。
决斗,事关荣誉与尊严,在那个时代,无数年轻人为此喋血街头。“无望亦无畏”的心理,实际是当时社会颓废混乱的真实写照。随着物质生活的发展和司法制度的健全,决斗的丧钟被敲响,普希金们的血不会再流了,但卡拉瓦乔式的艺术大师,也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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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顿经典:时间的回归》之《卡拉瓦乔》》读后感(三):“那些各式各样的艺术家”—— 提香、卡拉瓦乔、安格尔
【关于所谓“文艺复兴”】
文艺复兴它所带有的那个时代特色,我觉得是不可重复的。一般艺术史的书当中,或者是思想史的书当中,肯定是说文艺复兴是从神本到人本。但实际上从基督教的角度来看,文艺复兴是魔鬼的胜利。咱们现在说是人的胜利,但是从宗教的角度来看,那是魔鬼的胜利,所以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有一个教士叫萨蓬纳沃拉,要焚烧这些文艺复兴的艺术作品。也就是说,文艺复兴作为一种新的观念,它和旧时代之间的关系是,它激怒了萨蓬纳沃拉这样的人物。所以文艺复兴在历史当中的转折简直是太厉害了,新的观念走出旧的观念——不说它取代旧的观念——它从历史逻辑当中产生,它翻过头来跟旧观念拉开的距离简直太大了。
——西川
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在罗马看到一个特殊的卡拉瓦乔作品展,应该是2002年还是2003年的时候。当时把卡拉瓦乔在意大利境内的画全部搜集起来,在罗马的一个老宫殿里做的一个展览。因为之前看卡拉瓦乔的画都是零碎地看,卢浮宫几张,别的地方几张,但那次一看吓了我一跳。我当时想惊叹这个神奇的光突然间就在绘画里出来了!
韦罗基奥是达芬奇的老师,他的创作还是单线平涂,刻画形象用色中间是最亮,两边这样逐渐变暗推过去,跟咱们的工笔画是一样的。到了达芬奇,达芬奇还没透视,但是,特别是他的素描,光已经出来了;米开朗基罗的光感也有了;但是就是到了卡拉瓦乔,光突然就变的特别神奇---戏剧性的光。
——— 隋建国
卡拉瓦乔活的很短。我觉得卡拉瓦乔是特别有意思的人。他本身就是一个极端的天才,酗酒,斗殴,甚至杀人,他的艺术才华和他的残暴疯狂成正比。他成名后,在获得巨大声誉的同时,也被四处追击。艺术史上有这种疯狂的艺术家,都是冒险的艺术家,我觉得卡拉瓦乔是最典型的声名狼藉的艺术家。
提香正好就是卡拉瓦乔的反面,卡拉瓦乔是活了40岁,提香活了八九十岁,是他的两倍。刚才西川老师讲,达芬奇是最伟大的艺术家,我认同;我认为提香是最伟大的画家。达芬奇是天才,达芬奇什么都懂。提香是伟大的画家。他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拉斐尔跟提香一样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拉斐尔不幸早世。相比之下,提香很幸运,一生辉煌,漫长的辉煌。他从来没有衰败过,从来没有被冷落过,他一直就是一个稳健的大师的形象,温文尔雅,非常谦虚,待人又很好,不管平民贵族都很喜欢他。提香是成功大师的一个典范。一个能够把整个国民都征服了的艺术家,他可以说是威尼斯的骄傲,他是那个时代最高声誉的人。相形之下,卡拉瓦乔臭名昭著,在历史上也长期被淹没。而提香在所有方面都是他的反面。
作为一个艺术大师,没有人再比提香更成功了,也没有人比卡拉瓦乔更不成功了。卡拉瓦乔确实不成功,他死了之后马上就没名气了,是到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时候,卡拉瓦乔才重新活跃起来,但是提香一直在艺术史上是一座巨大的丰碑,很难超越,他们两个人形成了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