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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材施教”还是“一视同仁”? 自闭症孩子的教育是个问题

       9月24日,三一基金会举办以“自闭症孩子的教育选择”为主题的思辨趴,邀请了领域内的专家、从业者及自闭症家庭共同探讨自闭症儿童教育选择的现状及面临的问题。

 

 

是“心理疾病”还是“精神疾病”?

 

       尽管9月初的“一元购画”活动将自闭症群体拉入公众视野,大多数人对“自闭症”三个字却尚未有准确的理解。很多人把“自闭”二字理解为自我封闭,混淆于心理问题。仿佛这份沉默是患者的自我选择,打开心扉就能尽情畅快的说话。然而,自闭症拙于社交并非出于自我选择,而是因为他们存在着社交障碍。

 

        思辨趴上,有着多年自闭症康复经验的顾梦媞向大家介绍到:2013年美国精神病协会出版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5版(DSM-5)中将自闭症重新定义为自闭症障碍谱系(Autism Spectrum Disorder)。这是一个十分宽泛的概念,即患者表象虽具有一定共性,却也千差万别;“很多人都会惊讶,聪明且口齿伶俐如美剧生活大爆炸里的谢尔顿所展示出的阿斯伯格症也是自闭症谱系障碍中的一种”。

 

       要明确的是,自闭症不是心理疾病。以比较广义的抑郁症等为代表的心理疾病可以是偶发的、可治愈的以及可复发的,然而自闭症由先天的脑部发育障碍引发,因此既不会后天突然得病,也是无法治愈的。

 

是“因材施教”还是“一视同仁”?

 

       保守估计,我国自闭症病患约1000万,自闭症儿童上百万,且发生率在逐年增长。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统计,每68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被诊断为自闭症自闭症远比大多人想象中普遍,究竟是让孩子去特殊教育学校还是让孩子们进入普通学校进行融合教育是自闭症患家庭们不得不面对的选择。

 

       事实上,这并非是简单的二选一问题,大部分的家庭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特殊教育机构大多收费极高且不接受大龄儿童,近些年伴随着商业化,各类康复机构鱼龙混杂;与此同时,公立学校也缺乏友好的融合环境,许多谱系孩子甚至无法通过学校的面试,另一些即便“潜伏”进入学校,也因行为上的与众不同而被排斥甚至霸凌。

 

       魏亚林是自闭症孩子张殊玮的母亲,殊玮两岁三个月时被诊断患有自闭症,在小学期间也曾受身边同学排斥,导致殊玮一度拒绝上学。“即使融合教育漏洞百出,我还是支持融合教育的”,魏亚林表示,殊玮的成长中也经常有孩子们对他好奇,和其他孩子一起学画的过程中殊玮也发掘了自己在绘画领域的天赋,魏亚林认为,这都证明了融合教育对自闭症患者的积极影响。

 

 

 

△ 张殊玮(中)在活动现场展示画作《五彩缤纷》

   

       同样作为自闭症儿童母亲,覃海颖在发现女儿患有自闭症后联合众多类似经历的家长成立了融爱融乐心智障碍者家庭支持中心。她认为,“因材施教”和“一视同仁”绝非对立选项,相反,二者应是缺一不可的关系。“一视同仁指的是无论患自闭症与否,儿童都享有同等地接受教育的权利,而因材施教则是要因症施教,这要求我们的教育体系更完善及更加正视自闭症儿童的需求。”

 

 

 

△ 覃海颖(中)

 

是“孩子们坏了”还是“我们的社会不够好”?

 

       近年来,关于自闭症我们听到了不少的坏消息:有家长因无法继续承担抚养自闭症患儿而携子自杀、有黑心机构打着“治愈自闭症”的旗号以非科学的手段对自闭症患者进行“治疗”、有自闭症孩子走失后被收容机构辗转多地而客死他乡……这些悲剧无不指向一个亟待提高的社会环境,针对自闭症家庭家长们的心理支持也格外重要。

 

    “在美国,一个成熟的自闭症机构采取的是五对一的配置,五个专业医师负责一个孩子,成本很高。这种模式在美国也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普及。”治疗师顾梦媞向大家介绍了自闭症康复机构的模式,如此的高额康复费用对大多数家庭都是沉重的负担。星星雨自闭症儿童教育机构的培训教师樊庆伟补充到“尽管费用高额,与我国不同的是,在美国等发达国家,这笔费用大多由政府承担”,樊庆伟多年来访问日本、美国等以了解相关障碍者的服务和教育现状,“我国针对自闭症等障碍儿童的教育体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樊庆伟说。

 

      活动接近尾声,“一元购画”项目发起人苗世明空降现场并分享了他在项目前后期的感想。“一元购画”无疑让自闭症群体离我们更近了一步,然而如何有效借助公众传播和教育来营造出对自闭症人群更积极的重视、更友好的环境和更完善的教育却值得我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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