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讲道:基础不牢,地动山摇。有个地方大学去某大学的理学院调研,期间谈到他们为了节约学时给大学生,把大学物理(有的学校叫做普通物理)这门课给取消了^_^。想起此前东部某省份高考改革,允许学生在高考的时候不考物理这个版块,因为很大一部分人觉得考物理这个模块得分比较困难。此举引起了一些大学相关专业学院的教职人员的恐慌,没有基本的高中物理性概念和基础,进入了大学那怎么教,学生怎么学习普通物理相关版块知识呢?
大学里的公共基础课,普通物理、高等数学、线性代数、概率论与数理统计、英语等课程是大一新生入门课,虽然一些重点高中在培育竞赛技能的时候提前开设了大学相关课程,但对于多数学生来说,以上基础课程是必须学习。因为英语,数学系列课程是考研必备的科目,一定程度上对于工科专业大学生来说还是有一定吸引力,而普通物理课程则没有那么大吸引力,甚至一些工科学院的老师们也认为普通物理课似乎都是概念,没必要耗费那么多学时。特别是在地方双非高校,基础课的学时在不断被压缩。
2021年1月15日,多数大学都已经进入寒假模式,因为疫情防控,绝大多数高校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基本都已经回到自己家里。研究生们被要求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实验数据和相关文献,回到家里继续通过在线模式和课题组和导师保持联系,居家继续做好学位论文和小论文的完善和撰写。那些没有在研项目或者项目经费不足的教职人员在继续在办公室琢磨和撰写2021年各类基金计划申请书,或修改答复各类期刊退回的各种稿件。也有一些教职人员却在顾虑2021年的岗位考核和教学任务如何落实。
2020年对国内各个层次的人的生活和工作带来了挑战和压力。更多人的渐渐明白,生活和工作并非一帆风顺,股票和投资并非永远盈利的。任何时候,未雨绸缪并作出前瞻性的选择才能在不确定的的挑战中不惶恐,不迷失方向。
2020年教育部和科技部等主管部门对科研领域一些列的组合拳把一些人和一些部门打懵了,这也暴露出当前科研领域相关的一系列矛盾,从职业选择、教学和科研的关系、人才培养、本科培养模式和目标、岗位聘任和考核在新时代下都要做出实质性的改进和创新。在落实科学评价科研成果和合理利用人才头衔帽子过程中,各级单位与时俱进,首先对畸形的科研奖励进行了及时纠错,有专职科研人员调侃到好日子到头了。因为学术平台的差异性和地区经济的差异性,靠1篇高影响因子论文通吃的时代结束了,因为,创新性的科研成果的认定需要一个周期,任何一篇论文都不能代表一个期刊,靠期刊来评价论文的时代也该结束了,期刊的影响因子是所有论文综合统计的结果,这正如任何人都不能代表集体一样,因为每个集体里个体差异性总是有的,甚至有时候个体差异还非常大。
教授必须给本科生上课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因为,一个大学老师(从讲师,副教授到教授)不给本科生授课,那你这个岗位就是没必要的。但在实际执行中,是否每个大学教职人员都完成了足额学时的本科教学任务是值得调查和核实的。当然,有读者会说,除了给本科生授课,研究生授课也是非常重要的。但这也要考虑课程的受众面和受益层次,如果授课的对象数量很少,那么是否存在因人设课的可能性呢?
大学里目前实行学分制,理论课和实践课的学分标准有所差别,不同大学对学分对应的学时量化要求不一样。一些大学要求1个学分必须学习16个学时,有些大学要求1个学分的课时不少于20学时。要完成本科学习任务和计划,工科专业比文理科专业学分要求一般多10个学分。
有道是,时间如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还有的。有个真实故事,我们的一个研究生毕业A去上海工作,因为两地分居,每个月给媳妇儿承诺上交9000的工资,其余自用。一年后A的媳妇提出要求A每个月从工资上交12000给家里,A爽快的答应了。又一年后A的媳妇很纳闷A怎么活的,于是要求A把每个月工资上交额度提高到15000,因为还要支付孩子的各种学习费用等,A勉强答应了。到了年底,A媳妇很疑惑,不知道A到底每个月薪酬是多少,A答道,只要你们需要,我通过加班和多出差获得补贴也是可以达到你们要求的,但请你要相信我,不过一个双非毕业生能在上海活着已经很不易的,然后都泪奔了。
前些年因为学科评估,特别是ESI学科排名的缘故,一些大学和实验室大量招收了“青年研究员”,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写SCI论文,指导研究生写论文,只要每年论文产出满足了岗位计划要求,他们可以不上课的。另外,发表的SCI论文特别是高影响因子论文或大类1区的论文有额外的高额奖励,这些政策吸引了很多职业研究人员,一定程度上对一些年轻的博士造成了误导,认为大学教职人员的主要职责就是写高IF的论文,拿项目和申请科研经费。2020年科技管理部门雷霆般的发出一系列规范科研领域成果评价和奖励的文件,让这些职业论文写手慌了神,没有了额外奖励也没有教学任务,淡化了SCI论文的数量,这个群体该何去何从?
有些专业学院的智囊团提议,进一步加大创新课程设计,多开一些创新课,让原来这些专门搞科研实验,论文写作的专职科研人员为本科生开设各类创新课程,确保他们有足够的教学工作量以免达不到上级部门对教学任务的基本要求。但是,每一届本科生的培养计划和任务学时是确定的,咋办?继续减少公共课的授课学时,要求从事基础课教学的老师在不减少学时的情况下继续保证教学质量和内容,做好课前和课后的凝练和准备工作,提高授课质量。于是,基础课的授课学时和学分继续在正当的目标和要求下继续被削减了.............。
也有智囊团提出对那些专门的研究人员进行分流,如果不能从事教学或者不愿意从事本科教学的研究人员,在晋升了高级职称后允许流出,参照原来引进人才计划的工作合同给单位缴纳一定的流动费,因为这些人员在本单位获得了通行牌(副教授或教授职称)。当然,这比流动费可以本人缴纳,也可以让拟接受的单位缴纳(前提是拟流动的人员足够牛逼,新的东家觉得值得缴纳)。有人调控道,现在职称评审到下放到各个学校了,如果每年允许20-30副研究员和研究员转汇到其他大学并被接纳,那么收取的转会费也是一大笔收入来改善学校办学条件。因为,培养人才不仅仅是本科生,研究生,也可以是高级职称的研究人员。真的能如此吗?
大学的课程体系是密切相关的,基础课程、通识课、思政课、专业课、实践课的优化对于本科生的培养质量至关重要,不同层级教职人员的参与度和敬业精神、管理人员的专业水准决定着教学质量和人才培养的质量。人次招聘的层次,数量和前瞻性的布局,新老交替,团队凝练和培育都是系统化的。大学里需要科研,但脱离了本科教学的专职研究人员对大学人才培养的贡献是微弱的,每个教职人员都该有实质性参与本科教学和人才培养的贡献。每门课的开设都该考虑受众面,减少重复性的因人授课该纠正了。对于双一流大学来说,招收的生源层次和基础知识相对比较高,这些学校可以适当压缩下基础课程学时(虽然他们没这么做), 但对于双非学校来说,基础不好却一味压缩基础课的学时,一味模仿双一流高校却不考虑实际情况,那真是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