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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读评】真正的权威来自于内在的精神力量

在《什么是教育》(邹进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这个集子里,雅斯贝尔斯认为,权威既来自于外部,但同时它又总是发自于人们的内心中。真正的权威来自于内在的精神力量,一旦这种内在的精神力量消失,外在的权威也随之逝去。当权威受到损害时,那么它就会抓住强权。

人每时每刻都只能生活在权威之下,如果他并不希望这种生活,那他就只能沉醉于外在的强权。没有权威,团体生活、共同的精神、国民教育、军事秩序、国家与法津效用都是不可能的。因此,权威的产生是必然的,丧失权威就将导致人的贬值,以及通过残酷的暴政实行强制秩序。

雅斯贝尔斯指出,人只有选择自己所意愿的某种权威自由,也就是说,他拥有选择其生活基础内涵的自由。人们生活在丰富而多样的权威中,权威就像人们所呼吸的空气,不可缺少。对权威的信仰首先是教育的唯一来源和教育的实质。

《汉语大词典》对“权威”的解释是“使人信从的力量和威望”。笔者认为,人之所以需要权威,是因为权威是人的“精神支柱”和精神慰藉,没有权威人就会自由放任到可怕的地步,根本就没法生存。幸运的是,我们能够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权威,而不必服从不喜欢的权威。有的人的权威是坚守良心,而有的人的权威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雅斯贝尔斯强调,成熟的人是自立的,他不断地回忆,生活在最深层的本源之中;成熟的人视野开阔,决定自己的行劝,在促使他生长的权威基础上忠诚于自己。在他的发展过程中,他需要精神支柱,生活于敬畏的关联中;当他还不能出自于自我本源自己做决定时,他必须依靠其他人作出决定。

在不同阶段,一个人赖以生存的力量肯定不一样,因而权威总是处在变化中。例如,上大学前,中小学教师和课本是我们的权威,上大学后,社会就无情地成了我们的权威权威在变化,意味着我们在成长。如果迷信权威,我们就永远得不到成长。

当我们服从的权威实在无法令人信服时,我们就应当拿出自己的主动性来,大胆质疑权威。因为权威并非生来就是权威,再伟大的人物也不会永远完美无瑕,而“每一个人在伟大人物面前,也应成为他自己”。审慎地选择权威,而又不固守某个权威,这才是我们面对权威的正确态度。

尽管权威给予我们精神力量,但它不能压制我们的自由。在雅斯贝尔斯看来,自由权威之间的张力在于,双方都是以对方为存在的依据,失去任何一方,那么自由就将转换成混乱,而权威则意味着专制。所以,把握好其中的度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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