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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欧洲房价再次与现实脱节,但给泡沫放气仍然困难

在瑞典语里,bo的意思是居住;sambo的意思是混居。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为了住房而奋斗拼搏,一个新的词汇出现了:mumbo,意味着和妈妈一起居住。除奥斯陆之外,斯特哥尔摩是欧洲发展最快的都市——其人口预计在2030年的时候会增加50%——尽管其升力很缺乏。每年新来的3万人口加剧了对房屋的竞争,同时创纪录的低利率让斯特哥尔摩人有能力支付更多的住房按揭贷款。其结果是,瑞典的房价自1996年以来已经翻了3倍以上了,并且家庭债务已经达到税后收入的174%了。传言说这是一个泡沫。

这种情况不仅仅发生在瑞典。国际货币基金组织6月呼吁决策者们采取更多的措施来遏制全球住房价格,并指出目前许多国家的估值看起来很高。欧洲央行5月份指出比利时、芬兰和法国的直冲天际的价格。评级机构穆迪7月称英国表现出了新的房地产泡沫的迹象。更明显的趋势是,很多经济体还没有完全从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即便有增长,也不是那么强健。

经过了危机前的集体繁荣,欧洲的房地产市场采取了两条路径。丹麦、希腊、爱尔兰、荷兰、葡萄牙和西班牙大幅下降;比利时、英国、挪威和瑞典以令人担忧的速度反弹之后小幅下降(见下图)。

挪威的房价对房租的比例高于其历史水平65%,芬兰的则高于其历史水平44%,而在英国则是43%。收入也未能跟上时代的步伐,比利时的价格收入比比其长期水平高出46%,法国则高出27%。事情在部分城市看起来更古怪。斯德哥尔摩的公寓价格去年上升了11%,前年上升了9%;伦敦的房价由于国外投机者的参与,涨幅达19%。

家庭负债也再创新高,因为人们承担了更多的抵押贷款。在挪威,房屋价格自1995年以来已经上涨了4倍了,家庭欠债权人的金额达到了税后年收入的两倍。美国人曾经是远比欧洲人负债累累。但现在美国人的债务水平低于税后收入的105%,而欧元区差不多是110%。瑞典央行前行长厄本.巴克斯通说“你无法得知自己身处泡沫当中,但是你可以知道债务已经滚动了很远了。”然而,当前预期认为借款将保持低价,而新建房屋的不充裕将会持续推升价格。

央行的官员们不能使用利率来给房产泡沫放气,因为除资产价值外,相关国家的经济仍处于不健康的状态。瑞典在2010年试图调高利率以给市场降温的行为事与愿违:失业率停止下降,国家向通缩迈进,迫使瑞典央行从2011年开始再次降低利率。货币政策,如果有的话,很可能会对欧元区的房价提供进一步的刺激,因为欧洲央行正在玩弄通过购买债券来进一步降低借款成本的想法。

旨在规范银行和借款人的宏观审慎工具,是一组微妙的手段。对与购买价格(“借贷价值比”,LTV)或与他们的家庭收入相关的可购买人数设置更严格的限制,有助于抑制购房者的“非理性繁荣”;增加银行就其住房抵押贷款的要求持有的资本量。

荷兰已经就其采取了严格限制,并取得了显著效果。2011年,正是欧债危机如火如荼之时,荷兰的平均新住房抵押贷款是产权价值的112%,把荷兰的家庭负债推至欧洲之首。当局匆匆推出了一系列限制:2012年的借贷价值比的上限是106%,并应于2018年降低至100%;对银行的资本要求迅速上升。政府还逐渐降低对住房抵押贷款利息支付的减税额。这些变化,加上经济不景气,足以在三年内把实际价格拉低20%(扣除通胀因素之后)。

相比之下,邻国比利时的房价直到2010年之前都与荷兰旗鼓相当,之后则采取了不干预的方式。其结果是,荷兰的房价大幅下跌,比利时的房价增加了11%。比利时的市场价格现在被高估,其购买者们被信贷支持,越过边界帮助重振荷兰东南部地区的房价。

欧洲的房产泡沫倾向于集中在首都城市,这些地方正在增长,而其它地区则处于停滞,这让决策者们更加举无所措手足。从未被居住过的住房的幽灵式的发展仍然到处都是。然而在柏林,每年新房屋需求量为8000幢,去年建造量只有不到1400幢。这使得当地房价去年增长了23%,而该国其他地区房地产市场只增长了较温和的5%。

在大多数经济增长中的欧洲城市,新建建筑被一系列如灌木丛般的规划限制所束缚,这些限制只有通过巨大的政治努力才能去除。2011-2013年间,欧盟内新竣工的房屋数量下降了三分之一。只有三个国家(英国、比利时和德国)去年开始建筑的房屋数量超过了前年的数值。在巴黎,新房短缺是如此的严重,非法居住在橱柜和车库的故事比比皆是。

注:

《思想库报告》是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SIFL)出品的一份公益性电子刊物,以国际智库之思想,关照中国改革之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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