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武雄在《台湾教育的重建》一书中,将台湾教育的问题归结为“升学主义”和“管理主义”。在此,笔者想对盛行于班级之内的管理主义谈谈看法。班级管理主义指的是教师对班级的管理,尤其指班主任对班级的管理。
谈班级管理主义,不能不谈班额。我国规定中小学的班额为,小学为40至45人,中学(含初中和高中)为45至50人。那么,这个人数规定是必须达到的吗?或者说班级人数少于它就不合规?显然不是。规定的人数只是班级人数的上限。就是说,只要少于这个数的班级都是符合规定的。即使是一个学生一个班,也是符合规定的。
办教育,搞教学,自然要追求效果最佳。那么,一个班上多少个学生时,教育、教学效果最佳?有研究表明,小学一个班最多不超过19个人,超过19人,孩子在听课时,无法集中注意力,孩子的成绩差、记忆不好实际上与班级人数密切相关。另有研究表明,在中小学阶段,如果班级超过了30人,教师的工作就变成了管理,甚至是控制。
学生是否该接受教师的管理?就教师而言,法律只赋予我们对学生进行教育的权利。教育是教、是育,不是管理、更不是控制。管理、控制不是教育的本义。然而,现实中的大额班级甚至巨型班级比比皆是。大班额将教师逼到了对学生进行管理、控制的死角上,动弹不得。当学生在管理和控制下成长时,最终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吗?
黄武雄也正是看出班额过大所带来的危害,在书中开出了“小班化”的药方。实际上,“小班化”在很多国家已是通行的做法。如美国私立高中,每班学生20人以下;英国一个班一般在15-20人左右;前苏联一般在25人以下;澳大利亚公立高中,每个班不会超过30人。据悉,在我国的一些发达地区,也在推行“小班化”教学。“小班化”的好处在于,管理和控制不再是教师的主要工作,教师的主要工作就变成了教和育,因材施教就有了可能。芬兰连续在PISA测试中取得好成绩,我国上海地区的学生在PISA测试中取得好成绩,也与小班化教育有极大关系。
现在看来,让班级人数保持在45人或50人,只是合规,合规定,而不是合规律,合教育教学效果最佳的规律。欧美国家有没有这样的规定,笔者无从知晓,但他们的做法更合规律,这是事实。